1.(一)(1 / 2)

都說所愛隔山海,而山海不可平;又說深愛之人如天上繁星,可遇不可求。

“華年,皇上已經下旨,我要去邊疆了。”

“……”

“華年,我大概要離開一年多的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

“……”

“那……”

“少爺……刀劍無眼,千萬小心。”

“嗯”

“盛德!”

“嗯?”

剛轉過身的盛德,還沒聽到華年要說些什麼,便被華年擁入懷中,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揉搓著華年的小腦袋。

華年似乎又長高了。

半晌,懷中的華年才帶著哭腔說道:“我等你回來。”

“嗯,照顧好自己。”

說完這話,他推開華年,大步出了房門,似乎沒有一點留戀,雪還在下著,似乎比剛剛下的更大了,華年追出門,望著盛德遠去的背影,眼角濕潤,還想張口說些什麼,可留下的隻有漫天飛舞的雪花和盛德臨別的眼淚。

這是華年最後一次見到盛德。

八月底,綠蔭蔽天。

小區老大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下象棋打撲克,伴隨著為數不多的蟬鳴,在悠閑地日子裏遊蕩。夏天,高三學生們的疲倦已經隨著結束的高考一起消失,燥熱的天氣始終沒能攔住年輕人向外奔跑的腳步。

“小孀,起床了。”隔壁屋子的鬧鍾已經響了好久都不見有人關上,東風忍不住敲了敲東孀的屋門。

東風在門口喊道:“小孀,已經八點了,你在不起床我可要進去了。”

屋裏似乎有了些動靜。

被窩裏伸出了一隻手,關掉了鬧鍾,奶聲奶氣抱怨的說道:“哥,這才八點,著什麼急,再說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用這招。”

東風說道:“招數不在多,有用就行。”

屋子裏又沒了聲音,東風對他的妹妹是極為的了解,又敲了敲門,喊道:“你是不是又睡過去了。快起床,你看看今天是幾號。”

東孀在被窩裏問道:“今天是幾號?”

東風說道:“八月二十二。”

東孀一聽,立刻跳下床打開了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東風說道;“哥,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東風轉身走向客廳說道:“你昨晚不是說你自己定鬧鍾,自己一定能起來的嗎。”

東孀眯著眼睛說道:“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東風坐在餐桌前,拿起油條邊吃邊說道:“是啊,我也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我有個妹妹,裝傻充愣一好手。”

東孀笑眯眯的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哥哥,我的好哥哥,下次,我一定會早起的。”

東風歎了口氣,說道:“你呀,別說廢話了,快吃早餐,吃完早餐,收拾收拾行李去機場。”

剛出門,陽光就灑在東風的身上,他不由得把眼眯起來,微微抬頭,陽光便毫不留情的穿進他的眼球,刺激著他的神經。這個場景,好像在哪裏遇到過。

雖說,這隻是一個小城市,但他在這裏也生活十幾年了,這突然要去別的城市讀書,兄妹倆反倒有些不舍了。

這東風和東孀是龍鳳胎,眉眼間有許多相像之處,但身高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小時候在東孀跟東風一樣高的時候,也是剃的板寸,這就導致外人看來,他們倆似乎是兄弟二人,以至於長久不見的親戚再見到他們時,總要多問幾句:“你弟弟呢?”

正是八月底,開學季,機場上的人比春運遜色不了多少。兩人拉著行李箱走在機場上,回頭率那也是杠杠的,路過幾個小姑娘,東風還不忘跟人家擠眉弄眼,幾個姑娘小聲嘰嘰喳喳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兩人往前走著,東孀伸手掐了一下東風,說道:“哥,你怎麼這麼喜歡招蜂引蝶。”

東風笑嘻嘻的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怎麼就肯定這一圈人裏麵沒有你的嫂子。”

東孀撇撇嘴說道:“哼,我哥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能是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匹敵的。”

東風眼睛一眯,發現事情不簡單,說道:“哎呦呦?”

東孀裝模作樣的說道:“我家少爺舉世無雙,須得美玉來相配。”

這是東孀的心裏話,因為她真的覺得她這個哥哥很優秀,學習好,身材好,長相好,除了有的時候不著調之外,就沒有別的毛病了。

東風捏了捏東孀的臉,說道:“我們家小孀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啦。”

過了安檢,在飛機上,東風看著不知名雜誌,東孀困的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等到了G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滴--滴滴---”

“G大校車在這邊,有沒有去G大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