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人抓住我的指尖,他撐住門框把我攔在牆角和他的身體之間,不是很近,但也絕對稱不上是一個禮貌的社交距離。

“小姐,確實和店家說的一樣,隻有一間空房了,最近木葉忍村舉辦了忍者們的中忍考試,為了去參加那個大家都在趕路的途中,所以不管你的同伴再怎麼胡鬧也不會多空出來一個房間的。”

我聞言側頭看向快要把櫃台拍碎的同伴,隻從背影看也能看出來飛段的心情有多不好,畢竟這已經是這個村子裏最後一家旅店了,吃了四次無空房閉門羹,饒是我也沒能有什麼好心情。

站在門口等飛段去問,結果被一個往裏走的陌生男人搭訕了,看樣子是個有錢的公子哥,門外跟了一群壯漢跟班,據我觀察不太像忍者。

“但是,我有一個辦法。”他那隻抓住我的手食指不老實的刮撓著我的掌心,看見我把視線轉回來滿意的輕笑出聲,在察覺到我在觀察他那華麗的服侍時,更是自得的把身上那幾串墜子晃得叮當響。

“我平時不太喜歡野蠻人太多的地方,這次是父親非要我去,我才應下的,從北方過來的話,沒法路過雨之國,最近的路就必須走這草之國,但是這個草之國的環境竟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惡劣,和那些沒有禮數的家夥共處一個房間還是饒了我吧,所以啊——大部分的房間都被我包下來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自以為隱秘的向飛段投去鄙夷的目光,看向我的時候倒是滿麵笑容,“但是如果是小姐你的話,我可以勻出一間最好的空房特別供給小姐住,啊,還有小姐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錢當然是算在我的頭上。”

我沒有給予他任何反應,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拒絕,唯一的感想是這人話好多,確實是有點煩人的要素在裏麵的。

“像小姐這樣美麗的人,跟著那樣的野蠻人實在是太浪費了。”就算我不答話,他也能自顧自的說下去,應該讓他和白絕見一麵,倆人說不定能成為個忘年交。

我的沉默似乎給了他我默認接受的錯覺,於是他低下頭越湊越近,陌生的呼吸打在臉上,讓我感到十分的不適。

殊不知我隻是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搭訕,業務還不熟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走流程,是走禮貌風婉拒給對方留足臉麵,還是直接了當拒絕表明立場,或者幹脆打一頓再拒絕斷絕念想。

請問這種情況該怎麼應對才能完美收場,在線等挺急的。

沒有給我更多的時間考慮怎樣拒絕這個普信男,他的臉已經近在眼前,手腕翻轉捏住普信男的手臂反向倒轉,普信男像是交際舞中的女方,在我的掌控下轉了一圈被我捏著手腕跪倒在地。

“呃啊——你幹了什麼——”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的尖叫也能如此刺耳,本能的掰了掰他的手臂,吸氣的聲音暫時代替了刺耳的尖叫,我側過頭向飛段投去責備的目光。

“你幹什麼啊,下手太狠了吧,你想殺了他嗎?”

把男人腿間的地板砸出來個大洞的血腥三月鐮再次強行掐停了尖叫,而我也為了不被誤傷順勢鬆開了抓在手裏的手腕。

飛段皺起眉,非常直接的表達了他對我的不滿:“一次不算,你還幫他躲第二次?”

“你做的太過火了。”

我掃了眼橫插在牆麵裏的苦無,抓住把手搖了搖拔了下來,按照路線它本來應該是射中普信男的腦袋,而不是牆麵,血腥三月鐮的落點也是,如果不是我踢了普信男一腳,它就不會隻是堪堪砸在他腿間的位置了。

“什…什麼啊,你們兩個知道我是誰嗎!”普信男撐住地麵爬了半天也沒能從地麵上爬起來,便氣急敗壞的扭過頭衝呆站在門口的幾人喊,“你們還在那看什麼!還不過來幫我!”

被扶起來後普信男還不停的口吐芬芳:“我給你們錢,你們就是看戲的是嗎!一群廢物!腦子被狗啃了是嗎!”

大約是人多勢眾,幾個膀大腰圓的‘打手’給了大少爺充足的安全感,信心就像是雨後的竹筍,噌噌噌的節節高漲:“現在後悔還不晚,識相點把那個女人交給我,錢的方麵自然是不會虧待你,不然我是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別說了少爺,你再說下去我怕我也攔不住人,畢竟這人我也打不過,我也是很愛惜自己人身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