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接讓花回來不就好了,為什麼還特意讓她參加第三場考試嗯。”
“你說什、”
我下意識的扭身抵住飛段的身體,把他壓向牆角,伸出手捂飛段大叫的嘴,眼睛死死的盯住不遠處沒有合緊的鐵板門。
以我的力量想要壓製住飛段,就算用上技巧也實在是有點異想天開了,和他推搡間被夾在我們之中的禮物包裝袋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響,情急之下我更加用力的把他往牆麵上頂去,真是恨不得把他嵌在牆裏。
“因為花和大蛇丸……大蛇丸對花有………還有可以利用的………”
啊啊!!!關鍵的部分一個字都沒聽見啊!!而且這聽起來搞得我像二五仔一樣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我扭過頭狠狠的瞪向飛段,這家夥穿衣服本來就愛敞懷穿,在我們一番激烈的動作下,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扯下去了大半,露出大半個上身,而且看向我的眼神很怪,臉色也微紅。
“大蛇丸那邊全……以後,把花帶回來……”
不過我現在沒心思欣賞這幅美男半裸圖,隻是再次向下壓了壓岔進他腿間膝蓋,壓低聲音惱怒的說:“別動了!什麼都聽不見了!”
飛段閉上了雙眼,深深的歎出一口氣,我感受到壓製住的那些緊繃的肌肉慢慢的鬆懈了下來,雖然有點奇怪他這次為什麼這麼聽話,不過眼前更重要是裏麵的談話內容啊!
以防萬一我沒有拉開和他的距離,隻是同樣也鬆了抵住他的力,確定他不會亂來後,我才再次扭過頭緊盯向那細小的門縫。
“…要檢查她的記憶和意識……有問題……最後…全部清理幹淨。”
和緊繃神經恨不得鑽進去偷聽的我不同,飛段輕輕動了動被女性柔軟的腿肉夾在中間的右腿,在得到一記徒有其表的肘擊後,彎起雙眼,本來是淺紫色的眼睛在陰影裏被浸染成了暗沉的深紫色。
“你在害怕嗎,花?”
“……啊”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囈語,我慌亂的抬起眼睛,雙手收緊。
‘檢查記憶’‘清理幹淨’‘利用’。
每一個詞彙都足以把我打進深不見底的深淵,原來白絕那時候說得把大蛇丸的事彙報了是這麼一回事啊,那時候還在心底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說不定可以改變世界的我真是個笨蛋。
我害怕嗎?我當然怕。
眼淚停不下來,我怕,但又不隻是怕,那裏麵好像還混雜著絲絲縷縷的悲傷和難過。
飛段抬起腿單手托住我的身體,他咧開嘴和平常一樣露出反派的邪笑:“啊啊,終於有點有意思的事了。”
光潔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我模糊的視線裏隻有紫色是清晰的,“花,我帶你跑出去怎麼樣?”
冰涼的項鏈墜子貼到我的胸口,他伸出手指將被圓環包裹的倒三角墜子死死的按在我胸前的皮膚上,愉悅的笑著說:“然後你和我一樣,一起來虔誠的信仰邪神大人吧,很劃算的買賣吧?”
*
會議結束,除了正好趕回來的飛段角都二人組,其他三組人都是虛像投影,阿飛殷勤的跑到最前麵推開大門。
“飛段這家夥跑哪去了,到最後也沒回來。”角都眉頭緊鎖,組織裏這種綁定的連帶狀態,搭檔的掉鏈子多多少少都會讓他感到不爽。
“大概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吧。”黑絕難得為成員說句好話,白絕也笑嘻嘻的搭腔,“是啊,他不說去廁所了嗎,可能是便秘呢,你該體諒他一點!”
“各位前輩先走!能參加這次的會議我真是倍感榮幸~~!”阿飛誇張的敞開手臂,一副恭送貴賓的姿態,看上去他恨不得再給門口鋪個紅毯才行。
“啊呀!這是什麼!竟然在路中間丟垃圾!真是不道德的家夥!”
橘色麵具的家夥舉起同樣紋樣的橘色包裝袋,本就被□□不堪的袋子被粗魯的動作帶動,角落的圓洞‘滋啦’一聲,包裝袋完全裂開,從內掉下來的禮物盒砸到了阿飛頭頂,然後套娃一樣又從裏麵滾落出一個圓環狀的硬物,以及一張飄落的紙條。
‘送給阿飛的伴手禮——花’
佩恩弓腰拾起停在自己腳邊的物什,“這是大蛇丸的戒指。”
心裏的不安變成了現實,小南盯著被佩恩撚在指尖的戒指低喃出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