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
這三天裏,趙漠然忙著製糖。
為了縮短間隔期,隔天她又泡了麥芽,準備讓糖的產出時間縮短。
本來四天可以出十斤,現在她可以控製好兩天出十斤。
這樣的速度,能保住麥芽的培育和發酵的秘密。
當然趙漠紳也沒閑著,他掛著隻手,問村長租了牛車,到處淘。
為了減輕妹妹的工作量,他把土製榨汁機也讓木匠搞了出來。
那東西本就結構簡單,一張條椅樣式的家什,搞個凹槽放東西,再鑽點孔,上麵弄個咬合器就能湊合用起來。
現在王益豐都快成為他的專職車夫了,當然他也非常樂意能賺點家用。
這一圈下來,倒是讓他把建房子的材料和家具,都弄清楚了價格。
磚已經訂好了,現在他不要求房子能多大,隻求能以最快的速度建好。
隻有堅實的磚牆,才能給他們些許安全感。
隨著糖的出產,未來他們的錢財,肯定會爆發式增長。
他現在還是個半殘人士,一旦他跟妹妹再次遇到危險,根本毫無反抗能力。
方家始終是個隱患。
等這一批糖賣出後,他就找人建房。
“趙小哥,有人找你!”
“那人身材很是雄壯,還騎著馬呢!”
趙漠紳還沒到家,就被村人告知有縣裏的人過來找。
那人說著一臉敬畏的樣子。
騎馬?
趙漠紳琢磨著,想不起來他的施主中,有沒有這種類型的人。
照道理,除了一開始的村長和李大牛。
他後來找的,都是些看起來就文弱的書生少爺。
別問,問就是怕。
他就怕萬一對方太強,他逃跑的速度不夠快。
“都說了不在家了!”
趙漠紳剛走近,就聽到她妹故作凶巴巴的聲音。
而她對麵的人,就靜靜的牽著馬站在一旁,無動於衷。
“貴客來訪,有何貴幹啊?”
趙漠紳將妹妹推回房,由他來麵對這不請自來的客人。
“敢問是趙漠紳,趙公子?”
來人見到他,抱拳一禮。
趙漠紳心下一鬆。
“確是本人。”
“在下家境貧寒,沒有茶水招待,失禮了。”
小草棚是不會讓人進的,裏麵藏著的秘密暫時不會公開。
“趙公子客氣了,我家公子有請。還望明日辰時來彙豐樓一聚。”
來人說完欲走。
“哪家公子?”
“屈家大公子”
這就陷入他知識的盲區了。
在受傷之前,他原本是有計劃,想靠著金手指接觸建安縣上層人士。
這不是出師未捷麼,現在他這形象還怎麼裝神棍。
自然就歇了心思,等著傷好之後,再去縣城。
不過,既然人家都指名道姓上門來尋了。
肯定是把他都打聽清楚了。
“哥,你要去嗎?”
趙漠然憂心忡忡,這古代不好混啊。
地位太低了,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她不想她哥過早的,介入上層人的鬥爭中。
哪怕隻是小小的建安縣,也多的是有人,可以左右他們的命運。
沒看重生文裏寫的那些主角麼。
他們出生貧寒沒有根基,哪怕有能力,一不小心也就成了棄子。
他們這次是穿越了,可不一定有機會再重生了。
她好愁啊~~~
“人家都上門邀請了,哪還能不去。”
“沒聽他都直呼我名了。”
“咱們在這裏做的事,人家估計都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趙漠紳倒是沒她妹妹那麼擔心。
他在商場那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這些本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按照他的計劃,他本該在縣城揚名,隻有名和利,才能最快的聚集勢力。
發育從來不是隻有靠苟一條路。
掩藏在盛名之下,用獲取的金錢,培育起自己的勢力。
能最快速的安身立命,這點風險,他肯承擔。
“放心,不一定是壞事,別忘了,你哥的金手指。”
趙漠紳看著依舊悶悶不樂的妹妹,安撫的順了順毛。
“你明天就安心在家裏熬糖,我有分寸的。”
趙漠然不說話,就直直的看著他吊掛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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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趙漠紳好笑的彈了彈她腦門,進屋幫她一起收拾。
第二日天還沒亮,趙漠紳就帶著王益豐去了縣城。
趙漠然索性也不睡了。
看著已經發酵好的汁水,開始勤勤懇懇的熬糖。
不到中午,所有的糖都已經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