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瞟了一眼蘇慶白淨細膩的雙手,就這雙手還做飯。
和平年代真好啊,一個小兵的手都可以養的這樣白淨。瓊華指了指爐子上的藥,“你幫我看著火,不滅就行。”
蘇慶十分樂意看火,坐在矮凳上,目不轉睛的看著。
瓊華:“……”
瓊華平時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極少正兒八經的做飯,跑了一天了她依舊不想煮飯。發了麵團做麵條,發麵團的時間她就燒了兩大鍋水準備用來洗澡。
切好麵條後,她又開始鬱悶。灶上的兩口大鍋滿滿當當的都是水,她又得重新拿個爐子,拿個鍋煮麵。
又看了眼還在目不轉睛看火的蘇慶,果然她下凡來是受苦的。
瓊華喊道:“蘇慶,藥煎好了,你把瓦罐端走,我要在爐子上煮麵。”
蘇慶看了半天火眼睛有些酸澀,揉了下眼睛,就準備去端。
瓊華眼疾口快,“等等。”
嚇得蘇慶連忙收回了手:“怎麼了,嫂子。”
瓊華拿濕抹布包裹住瓦罐的兩側把藥倒出來,“怕你燙手。”
蘇慶哦哦了兩聲,瓊華:“你去灶前坐著看火。”
蘇慶得令以後又去灶前坐著看火,瓊華無可奈何的搖頭。
瓊華煮好麵條後向還在看火的蘇慶說:“可以吃了。”
瓊華端起托盤,蘇慶見了,這我會啊,立刻把托盤接過來端了出去。
明澤還坐在院中不好搬動,為了方便,三人直接在院子中吃晚飯。
瓊華抬頭看了看那絲殘存的紅霞,“趁著天沒黑完,我們吃快點。吃完以後,我去洗碗,你們先洗澡。蘇慶給明澤用溫水擦幹淨身子後,回房裏給他擦藥。”
蘇慶大口吃著麵條突然被叫到名字,點頭同意,他沒想到這麵條能煮的這樣好吃。
明澤斯文的吃著麵條,聽了以後,“蘇慶吃完以後去幫忙洗碗,讓嫂子先洗澡。”
真是讓人感動,瓊華覺得自己沒白幹,心疼妻子的丈夫這個年代不好找啊。
蘇慶大大咧咧的笑著:“好啊,正好我想消化一下再洗澡。”
瓊華吃完以後,說道:“待會兒把藥喝了,我先洗澡去了。碗筷就拜托你了蘇慶。”
明澤又讓蘇慶去給瓊華提水,瓊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和頭發。
長發用吸水的棉布包裹,穿著自己用稻草編製的拖鞋出了門。
外麵天已黑透,瓊華掌燈出來。
柔和的燭光跳躍在庭院中把瓊華的影子拉的老長,絲絲晚風吹過,瓊華把衣服拉的更緊了一些。
趙明澤還坐在院中,見瓊華一身上衣下褲未穿外衣,頭發用棉布包裹著,踏著一雙幾乎把腳全部裸露在外的鞋走了出來。
還好沒有外人,無論他們現在何種關係這麼穿都不成體統。
晚間夜涼,蘇慶去書房裏去拿衣服給趙明澤搭在身上,找到以後開心的狂奔出來,“大哥我找到衣服了。”
趙明澤橫了蘇慶一眼,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站住,轉過身回房去。”
瓊華穿的太不得體了,不能讓蘇慶看見。蘇慶不明所以,但被喝住,隻好轉過身往房裏走去。
瓊華本想把燈給明澤送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澤要讓蘇慶回房去,她腳步稍緩,遲疑的向明澤走去,“今晚沒有月亮,黑漆漆一片。又起了風有些冷,你怎麼讓蘇慶把衣服拿回去了?”
明澤盯著那雙未著寸縷的腳反問:“你也知道冷?”
瓊華一個人住慣了,習慣了怎麼舒服怎麼穿。
看來以後的注意一下,她把燈放在石桌上,三步並作兩步往屋內走,穿好衣服鞋襪後再出來。
她披散著頭發從屋內拿了一方薄被出來給明澤蓋上,“我以前都是一個人住,肆意慣了,以後會改的。”
趙明澤心說,穿好鞋襪,但披頭散發也是不成體統,忽然又想到,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不成體統的。
沒有一個王妃會是這樣的出身,還是拋頭露麵長大的,更不懂規矩。
可救命之恩又不能不報,他隻能慢慢教她了。他溫聲道:“沒事慢慢來。”
瓊華把頭發撩至耳後,淺聲道:“我去喊蘇慶出來了。”
明澤拉住從他身旁晃過的手,骨感分明的小手長滿了薄繭,讓人心疼,“不用。”又大聲喊道:“蘇慶。”
瓊華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她又去拿了幾隻蠟燭點在浴室裏。
點好以後,蘇慶正好提水進來,瓊華給他遞了帕子,他怕這這不太聰明的拿錯自己帕子:“明澤回房了嗎?”
蘇慶並未直視瓊華,樂嗬嗬地說:“嫂子你對大哥真關心,放心吧,大哥已經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