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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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每到下課時間,位在心晨教室外麵的走道便擠滿了國、高中部的女學生,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為的是想吸引走道另一側教室裏,布萊德的注意。

每回下課時間一到,心晨總會成為教室裏惟一在座的女生。

本來嘛,全校女生要怎麼發花癡對心晨而言,全都是別人家的事,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如果不是布萊德所向披靡的魅力橫掃全校女學生的同時,已造成教室外走道嚴重堵塞、噪音汙染,吵得她不得安寧,心晨是不可能出麵幹涉。

這天,中午休息時間一到,心晨教室外邊的菜市場又開鑼了,人山人海的喧擾聲鼎沸,擾得心晨脾氣也毛了起來。

二話不說,心晨推開座椅,臉色陰沉的走出教室。

走道上,上流社會的名門千金你推我擠互不相讓,誰也沒有察覺到心晨的出現,直到——

“啊!”一個女同學在推擠中跌了出來,不偏不移就撞在心晨身上。

突如其來的意外,快得連剛步出教室的心晨也沒能來得及做出反應,衝力使她的後腦勺結結實實撞上背後的牆壁,痛得她眼角當場擠出淚來。

撞到心晨的女同學頭也沒回,急著便又往人堆裏衝鋒陷陣去了。

當場,心晨的脾氣被推升到最頂峰,她一語不發轉身走進轉角的廁所,再出來時,手裏多了桶裝滿水的水桶。

漠然地望著眼前黑壓壓一片,她手臂一個上揚,桶裏的水呈拋物線飛灑出去,在半空中四散開來。

頃刻間,混和著尖叫、咆哮跟歇斯底裏的雜音四起,差點沒掀翻教室屋頂。

就在一幹淋成落湯雞的富家千金個個氣急敗壞,準備找出肇禍元凶將她拆解入腹時,隻見心晨直挺挺地昂首站立在人群後方,半聲不吭。

頓時,教室外的走廊整個沉寂下來,迥異於前一秒的喧擾,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群落湯雞麵麵相覷,臉色全是青一陣白一陣,像撞見什麼可怕的惡鬼似的。

仿佛經曆過近半個世紀的死寂,終於,心晨開口說話了,“我沒有辦法午睡休息。”聲音不帶半點起伏,表情甚至出奇的帶有一絲委屈。

處在驚愕狀態下的女學生一聽,臉色全都迅速刷白。

像是沒有察覺到在場女生的反應,心晨仍一個勁唱著獨白,“後腦勺腫了個包,應該是剛才推擠中給撞傷的。”

聽到心晨受了傷,一幹女生除了血色褪盡外,瞳孔更是不受控製宜放大,尤其是剛才撞到心晨的女孩,全身上下隻差沒打起顫來。

“你們說,這事該怎麼解決?”心晨睜著無邪的雙眼征詢眾人的意見,“我個人是比較傾向以暴製暴……”

當場,抽氣聲接踵響起。

“不說話?那就是讚成嘍!”

心晨話剛落下——

“不是!”眾人一致開口,幾十顆腦袋瓜拚了命否認。

“我的個性溫馴,喜歡安靜,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心晨慢條斯理的說。

溫馴?眾人心裏就是再怎麼想反駁,表麵上仍是一個勁猛點頭。

“那以後……”

“不會了,不會有以後了。”眾人齊聲保證,心裏都準備另謀其他接近布萊德的途徑。

心晨神色一斂,“那還待在這裏做什麼!”跟著就見一幹女學生拔腿準備落跑,“等一下!”

像是在玩三三木頭人的遊戲,心晨聲音剛落,幾十個人同時被定在原地,動也沒敢動一下。

“剛才撞我的出列,其他人解散。”心晨口氣宛如軍教片裏的教官般威嚴。

不出片刻,原本擠得水泄不通的走道已整條淨空出來,除了心晨還留在原地外,就隻剩下一名雙腿抖得像秋風中落葉的女孩。

“對、對不起……我……不、不……適意的。”女孩驚恐到舌頭打結,講話不住結巴。

“什麼?適意的?”心晨刻意斷章取義。

女孩一聽,嚇得直,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我很可怕嗎?怎麼你臉色這麼蒼白?”心晨明知故問。

“沒、沒有……我……貧、貧血。”

“是嗎?瞧你身強體健的,撞人還十分有力嘛!”心晨皮笑肉不笑。

終於,女孩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驚懼與煎熬,“嘩”的一聲,淅瀝嘩啦哭了起來。

“好端端的,怎麼說哭就哭呢?我們不是聊得挺愉快的嗎?”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恐懼上的心晨,早先陰鬱的情緒這才逐漸舒展。

如果哭得淅瀝嘩啦算愉快的話,世界上怕是再也沒有痛苦和悲鳴了。

整也整了,氣也出夠了,心晨難得發一次善心,“看在你哭得這麼賣力的份上,這回就暫且算了吧!”

女孩一聽,當下如獲特赦,臉上清清楚楚寫著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幸運逃過一劫。

看著女孩落荒而逃的狼狽,心晨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由頭至尾,將教室外發生的情節一點一滴全納進眼裏,對心晨,布萊德可說是又一次大開了眼界。

打從上回吃過心晨暗虧以來,布萊德陸陸續續又耳聞了她不少事跡,對她在驚悸之餘,不由自主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心晨淡漠的收回視犀正想轉身進教室,眼角的餘光不經意一掃,正巧和布萊德隔空對上。

不同於布萊德目光中釋出的善意,心晨惡狠狠瞪視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進教室。

***

隨著對心晨的了解日深,追尋她的蹤影,留心她的一舉一動,變成布萊德的新興趣。

常常,隻要心晨一借故溜課,坐在對麵教室裏的布萊德不一會便會找借口跟了出去。

比起從同學間耳聞得到的片麵訊息,親眼目睹心晨的難以捉摸和無法以常理論斷,著實讓布萊德更為震懾。

好幾回,布萊德便親眼見證心晨在恐嚇、欺壓同學,也曾在放學後要求司機開車跟著在路邊徘徊的心晨,發現不單是學校,即便是在外頭,心晨也是十分吃得開。

多半時候她不主動惹事,卻也不怕事,要是有哪個人眼睛沒擦亮犯到她頭上,下場絕對隻能以一個慘字來形容。

更叫布萊德訝異的是,心晨並不是一個隻會耍蠻力,沒有大腦的女孩。

當碰到無法用武力解決的對手時,她也會以智取修理對方一頓。

同時,布萊德也發現,心晨的行事並沒有一定的準則,絕大多數時候憑的是她個人的喜怒哀樂。

一如現在,心晨正在壓榨兩名低年級的男孩,隻因他們的喧嘩聲吵到了她的睡眠。雖說那兩名男孩並非蓄意,純粹是正巧路過,又沒有注意到在樹幹底下閉目養神的她。

榨幹兩名男孩的荷包,看著他們苦哈哈離去,心情大好的心晨又重新回到樹底下盤腿歇息。

布萊德從角落裏走出來,“你明明不缺錢用,為什麼要勒索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