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她這是怎麼了,鬼時冥醒來發現半邊身子臉都是僵麻的,好像背上壓了什麼東西,呼吸好困難,天,她不是去參加宮宴了嗎,怎麼躺在床上?好像不是她的床。
背上突然一輕,一隻蒼白纖長的手撐在耳邊,身體被人翻轉過來,看清對方,鬼時冥不由得呼吸一滯,大腦宕機。
啊啊啊啊啊蒼宿怎麼會在這裏!!!還隻穿了一件裏衣!!!
昨天她……記憶如潮水般湧進大腦……某人神智不清對著人家唱情歌!!還扒人家衣服!!不讓人家走非要人家留下跟她睡!!還咬人家臉!!!
……嗶了狗了!!!!!
蒼宿眼簾微垂,眼下明顯的烏青,薄唇微抿,麵色略感疲憊,白皙的左臉處大大牙印極為明顯,烏黑的長發垂在鬼時冥的脖頸與她的長發糾纏,模樣委屈。
鬼時冥你這個禽獸……
“想起來了?”蒼宿輕笑著坐起身,伸手為她輕揉起太陽穴,鬼時冥安靜如雞,既然不是做夢,昨天真的是蒼宿說喜歡她,好羞澀天。
“怎麼了,心跳如此之快?”蒼宿溫熱的大手覆上鬼時冥的心口。“臉也這麼紅,可是哪裏不舒服?”轉而摸上鬼時冥熱浪的臉頰,好看的眉頭皺起,妖異的眸子裏盡是擔憂。
“我,我沒事,這是哪裏?”鬼時冥猛地坐起來,頭還是有點隱隱感到難受,目光打量所在的地方,房間裏的布局裝飾精致大氣。
蒼宿倒了一杯熱茶遞到她嘴邊,看著她喝下,用指腹為她輕拭去嘴角溢出的茶水,回答道:“攝政王府。”
門外傳來兩聲輕叩,蒼宿將床兩頭掛起的輕紗放下,穿上昨夜隨意丟在榻上的絳紫大氅,打開門,魑隸低著頭端著一盆熱水站在門口,蒼宿接過來。
鬼時冥已經快速穿好衣服,坐在梳妝台前努力伸著脖子去看門口的陌生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青澀,劍眉鷹眼,冰冷無生意。
鬼時冥問:“那是誰?”
“啞奴魑隸。”蒼宿答道,將絲帕擰幹水分,正坐在鬼時冥對麵,細細地給她擦臉,她想自己來他不肯,擦完又拿起台上的木梳,動作笨拙而輕柔地為她綰青絲。
鬼時冥覺得幸福來的好突然。
“阿宿,你去了哪裏?”
蒼宿站在她身後緩緩道來,目光落在手中的紫玉尾鳶簪,挑了一處他覺得最合適的地方別入發間,看著鏡中俏麗的姑娘,甚覺滿意,之前的掉了,這是他讓魑隸連夜尋來的,她帶著好看,自然她帶什麼都好看。
鬼時冥聽完,一時無言,她是該說那女子倒黴還是該說蒼宿可悲?
“時冥,我喜歡你,你可喜歡我?”
蒼宿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雙手從後麵攬住她的腰,胸膛貼上她的後背,溫熱而安穩,妖異的瞳孔猶如天使與魔鬼,期盼地看著鏡中的鬼時冥,等待回答。
鬼時冥心下一軟,快速在蒼宿的右臉頰上碰了一下,低著頭說:“喜歡。”
蒼宿笑得燦爛,抬頭輕啄她的嘴角,淺嚐不夠,回想上一次親吻,大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輕含住香軟的朱唇,懷中人兒輕顫,柔荑環住他的脖頸回應他,與他唇齒相交,輾轉廝磨,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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