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於上次的是,上一次,他隻是在彈幕上看到了這樣一句格外顯眼,類似於調戲的話。
而這次,卻是有人在他耳邊,低聲訴說,那甜軟的聲音,悠長的語調,直聽得他頭皮發麻。
“”僅管他此時已經緊張得不行,素來淡然的眸子,都跟著微微顫了幾下,但好在,他暫時還繃得住。
輕輕眨了下眼,就把眸子裏那即將彌漫而起的情緒重新掩藏,又是慣常的樣子,速度快得,讓一直盯著他眼睛的柏殊都沒捕捉到那一閃即逝的異常。
“嗯?放哪裏?”
那冷淡的語氣裏,還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目光也緩緩向下,落在她隨著呼吸起伏輕顫的鎖骨,腦海中又浮現出上次,他隻是輕輕拉了一下,她脖頸上就出現了一道清晰的紅痕,那麼的嬌嫩,要是
陸途呼吸一滯,冷淡的眸子裏怵然凝聚起層層迷霧,空著的那隻手藏在褲兜裏狠狠一握,強迫他打斷了此時不該有的念頭。
喉結微微滾動了幾下,勉強從她白皙的鎖骨處挪開視線,視線繼續一寸寸緩慢下移,最後定格在他手掌下那細膩溫暖的肌膚,握著她的手,稍微用了幾分力氣。
“”
哪怕他的眼神再冷漠,語氣再淡然,他這一連串的小動作,還是讓柏殊破了功,審視的眼神崩盤,被他攥著的手不由自主的縮了兩下,卻因為他牢牢的禁錮,沒能抽出來。
在他淡淡的眼神下,柏殊終究還是沒能頂住,臉頰上一股熱意爬了上來,率先移開了目光,微微垂頭,遮擋住了眼眸裏泛起的羞意。
靠!她是被調戲了吧,絕對是被調戲了吧!
別以為她沒看見他低頭時,唇角那牽起來的意味深長的弧度!
這還是那個被論壇稱為高嶺之花的校草嗎,不會是被誰給魂穿了吧?
察覺到周圍同學打量的目光,柏殊這才想起來,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群這位高嶺之花的護花使者中間。
為了以後能在學校安心度日,柏殊終於還是妥協了,還是換個沒那麼多人的時候再試探吧,她怕在這麼耽擱,這些女生會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衝上來撕了她。
“沒有哪裏,我要走了,陸同學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說著的同時,也沒放棄繼續把手往外抽,然而,陸途看似沒用什麼力氣,卻任憑她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把手腕給抽回來,她倒是可以采用強製手段,但問題是,她怕沒控住住力道,傷了他。
陸途卻像是沒看見她的窘迫一樣,就那麼老神在在的站著,任由她做無謂的掙紮。
“走?柏殊同學還沒說,要放在哪裏呢。”
那堅定固執的模樣,就仿佛是真的很在意她的這個問題,不問出個所以然,就不罷休了。
掙紮無果,柏殊終於惱了,抬眸惡狠狠的瞪了眼那個淡定如初,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的高嶺之花,沒好氣的開口:“反正總不可能是我手上!”
卻不知道,她的眼裏,現在還沾染著沒完全褪下去的羞意,襯得那雙明亮的眼眸水汪汪的,現在這麼一抬眸一瞪眼,非但沒有什麼威懾力,還讓陸途更加想要逗逗她了。
“哦。”
於是,陸途卻隻輕飄飄的應了一聲,表情都沒帶變一下,手卻直接下滑,從她的手腕移開,直接牽住了她的手掌。
他的手掌很大,輕而易舉,就把她的手包裹住了,終於把她的手牽住,陸途也不再為難這個臉紅得都快要滴血的小姑娘,就這麼牽著她,轉身往身後的球場走去。
“???”
她沒記錯的話,她剛才說的是,反正不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