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清沒有那麼多的感觸,兩人接觸的不多,之所以認識,是因為譚雲同總是向他請教。關鍵是趙海清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會但是卻說不好。
他現在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義兄義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情況了,是不是已經戰死了,如果戰死了的話,那麼有沒有人給他們收屍。
至於自己,也不用擔心了。有人會給他收屍的,這裏很可能也是他的歸宿。
“你就在上麵看看,占個好位置。我的幾個義兄義弟也在那邊,你以前詢問的一些東西,我回答不出來,但是他們能夠給你解答。
他們都是聰明人,但是你要離那個瘸子遠一點,手黑著呢。
唉,算了!
也許遠不遠離都沒用了,他要是整你,你遠離了也沒用。”
傅天常盯了半餉,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主意不是自己出的,最賣力殺敵的也不是自己,自己也不是皇帝的親信,資格也不是最老的,最後結果這些邊軍卻都是他的。
他還能怎麼說,受之有愧啊。
“你先走一步,說不定我哪天就要去陪你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啊,是你自己不要功勞的,自己先離開了。
雖然我不喜歡太正直的人,但是你是第一個我不討厭的正直人。
你放心好了,你的義子很好,現如今是我的親衛。他天天嚷嚷著要像你一樣厲害,最近飯量漲了,個頭也增加了。
不過跟你一樣,都是沒腦子的人,甚至連你都不如。被我攆到學堂去了,我擔心他以後會和你一樣,變得愚蠢至極。”
李硯眼睛通紅:“將軍!我現在跟你平級了,也不對,你現在又升了,你還是我的將軍。
也許你是對的,當初是我太偏激了,現在我終於明白你了。戰友是互相信任的,不是用來猜忌的。
你的仇也已經報了,你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張廣勝嘴唇蠕動了幾下,但是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暗暗的在心裏默念道:“你死非我願,但卻有我一定的原因。
都覺得我對你的位置有非分之想,你既然死了,我也懶得解釋。
我不是要和你爭什麼,你也沒有什麼我看的上的。我隻是想要證明一下自己,證明給其他人看。
我知道邊鎮守不住,我以為你會舍棄邊鎮,然後依托另外兩座邊鎮反撲,到時候我們再來一個前後夾擊,這就起一場大勝,以最小的代價,消滅更多的敵人。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寧願死也不願意暫時撤退,在勇敢方麵,你是一條漢子,值得我佩服。
可是我依舊看不上你,你永遠也成不了我的威脅,更不可能成為我路上的阻礙。因為你的戰法實在是太拙劣了,你隻是一名武夫,卻不可能成為一名大將軍,我以前是高看你了。”
幾人看著上麵的牌位,心思浮動,卻都沒有人說話。
周易隻是提了一個匾額就離開了,他也受不了這樣的場景。
同時也隨著英雄塔的建立,周易在軍隊當中的聲望,也算是穩如泰山了,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操心。
……
七月很快到來,靠近柳州東南方向的另外兩州,一個固州,一個崔州,同時上表了奏折,希望恢複大乾朝廷的統治。
固州是前前任刺史重新披掛上陣,接收了固州的軍政大權。一位七十二歲的老將軍,再次披掛上陣。
當初朝廷昏庸,他怒而辭官。
他的下任被陳虎給殺了,下下任在陳虎撤退以後逃跑了,因此固州陷入了混亂當中,他不忍百姓受苦,所以又重新披掛上陣,鏟除了固州的盜匪。
而他年紀太大了,已經沒有爭霸的野心,也沒有那個能力。他的選擇要麼是北境,要麼就是大乾,最後權衡利弊,還是投靠了周易,恢複大乾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