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那位李濤,正與秦勇對坐暢飲,如果周易在這裏的話,就能知道對方果然有問題。
“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而已,有必要搞得那麼麻煩嗎?以我的建議,直接給宰了,沒有人適合當皇帝了,義父登基就名正言順了。”
此時的李濤,和周易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沒有了一絲書生意氣,眉宇間反而殺氣很重。而且在說到皇帝這件事的時候,眼睛中那股戾氣沒有任何的掩飾。
他是陳虎最晚的一個義子,名字叫李雲濤,也是十二太保之一。
聽到這殺意滿滿的話語,秦勇立刻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開口說道:“你可不要亂來,你家被昏君滿門抄斬了,你心中有恨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現如今剛剛封了四王,義父也是當了亞父帝師。如果這個時候他死了,讓義父如何自處。父殺子,臣弑君,此為大逆不道也。
所以你需要再等一段時間,等到他把皇位禪讓給了義父,到時候天下稍微穩定了,沒有人再注意了,你再把他給殺了才可以。”
見對方沉默不語,秦勇也是點到即止。像這種殺父之仇,滅族之恨,是無法相勸的。因為勸多了,勸來勸去隻會勸出仇恨來。
雖然不是周易主導的,但是卻是他爺爺,也就是老皇帝在位期間做的事情,殺了不少的人,隻不過李雲濤逃過了一劫而已。
現如今算到了周易的頭上,那也算是一種因果吧,因為李雲濤的仇恨,實在是太大了,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殺光皇室之人。
不過秦勇對他還是有把握的,這個人不會因為感情用事,心思城府都太深了,是那種能夠滿臉喜悅的和仇人坐在一起喝酒的人,當然不是指他自己。
對於如此聰明的人,隻要稍微提醒一下,他就會自己分辨其中的利害關係,也不需要他操心。
給兩人又下了一杯,放下酒壺,秦勇繼續給他解釋了起來。
“這是賈先生的意思,最近這個小皇帝行為有點反常,按照賈先生的說法,老實的有點過分,沒有孩子的那種衝勁。
按理來說,一個九歲的孩子,什麼也不懂。當知道自己是天下最高的皇帝之後,他會怎麼做?你覺得他會畢恭畢敬,老老實實嗎?
錯,大錯特錯。他應該會囂張跋扈,誰也不放在眼裏,甚至把義父也會指來喝去,因為他不懂,就覺得所有人都聽自己的。
可是他沒有,他們限製他去哪裏,他就老老實實去哪裏,也沒有發脾氣之類的。而且對於義父,也是很少提及,就算是提及了,也不會直接說他的名字。
感覺和真宗帝的性格很像,然而你我都知道,真宗帝可不是表麵那麼老實。”
李雲濤放下酒杯,他其實很聰明,自然懂得秦勇的意思,詫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對自己的處境一清二楚,他現在是在隱忍嗎?看來皇家的人都不簡單,才區區九歲,就已經如此有城府心計了。”
李雲濤一飲而盡,臉上露出了微笑。似乎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裏很是高興,性格看起來有點古怪,感覺他和別人的情感,好像都是相反的一樣。
“也不能說城府心計,賈先生還是認為,小孩畢竟是小孩,再如何得聰明,但是城府不是九歲小孩可以有的。
所以懷疑他背後有人,有人在教導他城府,有人在教導他隱忍等等。
能夠如此讓他信任,那麼這個教導的人有點不簡單。可是是誰還不清楚。我們把能懷疑的人都懷疑了,也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
“所以就把我叫過來,來一個故技重施嗎?從而找到他背後隱藏的那位高人,對嗎?”
秦勇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李雲濤的猜測。
“這個小皇帝,是目前唯一的一個嫡係皇室子弟了,萬不可再出現意外,不管他有沒有城府,是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