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勝堰就是在幫倒忙,這不是在破壞計劃嗎。”
賈惑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氣憤了。他好不容易有了計劃,去穩定各地,把陳虎的威脅,轉移到其他人那裏。
可是被王勝堰這麼一鬧,矛盾又回到了陳虎這邊。雖然不能說全盤否定,但是效果連一半恐怕都沒有。
如果陳虎和這些人地位一樣,其他人也沒有出師勤王的名義,自然在邊疆安分守己,還可以穩定四方局勢。
同時這也是一個承諾,如果陳虎成為皇帝,這些人依舊是各地的王,除了年年納貢以外,他們的權利還增加了,至少比在大乾當將軍的時候,權利增加了很多。
然而陳虎的耐性,簡直是越來越差了。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高人一等。
你把王位傳給了自己兒子,是不是在說那些王跟你兒子是平起平坐的,那不是還低你一頭嗎。
這樣也就算了,保持低調也行呀。然而你把王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不說,還給自己冠上了帝師,國相,以及亞父的名義。
這簡直就是在吸引仇恨,你不知道那些大勢力,都在盯著你呢嗎?
賈惑感覺現在越來越難了,以前的陳虎還好,懂得隱忍,而且還聽得進去勸告,可是現在的陳虎變了,而且這個變化越來越明顯。
還沒有登基呢,就已經犯了皇帝的病。現如今的王勝堰,因為有陳虎的撐腰,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上次送名貼,侮辱自己的隨從就算了,為了大局考慮,賈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和他們一般見識。
現如今更過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和自己商量了,直接越過自己,跟陳虎討論了。現如今也不能稱大帥了,應該稱作亞父才對。
賈惑想想就覺得頭疼,他也知道,自己在亞父陳虎的心中地位,在不停的下降,可是他又不能不說。
畢竟陳虎是他選擇輔佐的明君,尤其是陳虎禮賢下士,聽得進任何建議等等。
可是到了京都之後,開始有點得意忘形了。軍隊訓練停止了不說,整天想著享樂,以及如何登基稱帝。
鐵騎是陳虎的精銳,也是陳虎的依仗。然而陳虎信不過禁衛軍,解散了禁衛軍,讓這支鐵騎,扮演著禁衛軍的角色。
這段時間還好,可是時間長了,對於軍隊來說,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現如今,隻有少量的鐵騎還在堅持訓練,大部分都已經開始腐化,開始享樂了。
賈惑已經接到很多的士兵闖百姓家的事情了,甚至鬧出了不少人命。賈惑隻管出謀劃策之類的,對於軍隊沒有掌控的權利,這也是陳虎對他的提防。
每次賈惑尋找陳虎說理的時候,陳虎就以都是小事,不用煩他為借口,讓賈惑去找他們的直屬長官。
陳虎找到了這些人的直屬長官,對方雖然對他十分的恭敬,但是更多的還是敷衍。最多隻是當麵訓斥,伐他們麵壁思過之類的,然後什麼事情就沒有了。
殺了人,隻是訓斥,可見如今的軍隊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不僅普通將士如此,那些將軍之類的,同樣是流連在青樓之間,整個人不思進取。很多陳虎帶過來的老人,都是西境山疙瘩裏麵出來的,什麼時候見到過京都的繁華景象。
一時間迷失在了京都當中,怪不得如此多的文人墨客,把繁華之地比做搓骨刀,在這種環境當中,隻要把握不住自己,很快就會把自己腐蝕了。
也許在以前,你隻是單純的山裏孩子,但是在繁華的京都,可能就變成了多情客,逐漸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
賈惑也找過這類人講理,然而效果很差。他們認為辛辛苦苦給亞父拚命,現在眼看要登基了,稍微放鬆一下怎麼了。
沒錯,這時代的官兵打仗,不認為是給自己打仗,而是給自己的長官打仗拚命,為皇帝打仗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