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所謂的“盡破五嶽劍派”的招數,有些言過其實,但五嶽劍派對此若沒有防備,很容易著道。
一旦不小心大麵積泄露出去,對五嶽劍派更是滅頂之災。
雖然嵩山派怎麼樣,他不太在意,但是其他幾派在下山這段時間,他也多少有些交情,不願讓他們受到連累,更不願意成為華山派的大罪人。
楚風心知令狐衝性格,行事尊崇一口正氣,講究道義,大事上卻沒有堅定的立場,此刻讓這些遺刻重出江湖,正是拉攏其他三派,順便克製嵩山派的最佳手段,他卻不一定能為華山派想到這一層,而是苦心如何隱瞞,不承擔負麵責任。
“師弟,這些遺刻非常辛苦,若是流落到江湖中去,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
令狐衝並非沒有看到益處,隻是他不想因為這些五嶽遺刻,讓華山派心生野望,破壞往日雖然清苦,卻也快樂的生活,以及讓他那群師弟送命。
楚風搖了搖頭道,“大師兄,今日洞中這五嶽遺刻事關重大,不如上報師父?更何況這上麵更是還有五嶽劍派失落的劍法,如果能夠深入研習,在眼下風起雲湧的江湖,華山也好保全自身!”
“師弟說的有利,隻不過若要是不小心,讓這些遺刻……”
令狐衝欲言又止,若是劍法從這裏流出,五嶽劍派隨著內力修煉越來越難,大部分已經專修劍法,像楚風這樣的怪胎是少有的,一旦這些破盡門內劍法的武功泄露了,絕對是一場滅頂之災。
楚風淡然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我們不宣,大師兄可想過,此事並非隻有華山派一人知道,若是落入魔教追查,讓其落入魔教之手,我們卻毫無防備,到那時豈不更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那不若毀了他?”
令狐衝喝了兩口酒,提劍來到壁畫前,卻下不去劍。
楚風搖頭道,“大師兄,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師弟,請說?”
令狐衝哐當一聲扔掉長劍,咕嚕幾口酒,臉色頹廢。
楚風麵色嚴肅的說道,”俗話說的好,有一便有二,若是華山派武功今日隱瞞,明日也終會有第二個人破去,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以這五嶽遺刻為我派養料,重新梳理華山劍法,推陳出新!”
“這……”
對於楚風的想法雖然一開始就言明,可等他這樣落在實處一說,令狐衝依舊大吃一驚,恍若一語驚醒夢中人一般,對五嶽遺刻也不再怎麼抗拒。
“小娃娃,有意思。你就是嶽不群新收的那個弟子?”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落在五嶽遺刻前,看著那些跳動的火柴小人,背負雙手,隻是平淡的看著。
令狐衝大吃一驚,正要出劍,卻被楚風眼疾手快抓住,看向那人道,“前輩,對我華山派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