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斯·索爾今年恰好17歲,現在在火星獨立者軍校上高中高三部。
此時,他正靜靜地坐在校長辦公室裏的軟沙發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坐在這裏了。
因此他很是平靜。
之前自己打過幾次架,被請進校長辦公室進行過愉快的談話。
真是愉快談話,校長從來沒有過於嚴苛地訓斥過他,而是對他打架的這一行徑表現出一定程度的讚賞與認可。
自己之所以打架,要麼是為了幫受了欺負的同學報仇,要麼就是看不慣那些混蛋學生的不良作風而對他們大打出手。
自己很崇尚用拳頭講道理。
之後再對那些被自己打趴下的學生說一說誰都懂的大道理,便瀟灑離去,讓挨打者無奈得痛苦呻吟。
而此時,讓梅西斯·索爾感到不解的是,這次軟沙發對麵坐著的人,不再是那位招呼自己喝咖啡,還非常和藹可親的校長。
而是一位聯邦軍官與一位聯邦士官。
一位軍官和一位士官的軍銜標識梅西斯看得是清清楚楚:
左邊這位年輕士官看起來彬彬有禮,是一位聯邦二級軍士長。
可實際上,他的眼神很是不羈隨意,不過手中拿著筆和本,好像是準備記錄什麼。
右邊這位年齡較大,看著比自己要大近二十幾歲的軍官,則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聯邦二星準將。
火星地麵獨立者軍校近幾年,來過的聯邦軍官最高級別才是上校,而這次確是一位二星準將來到這裏,並且點名要和自己談話,這是極其少見的。
同時校長也不敢怠慢,笑嗬嗬地安排好了會麵就知趣地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上一次有高軍銜的軍官來這裏找學生談話的被談話對象,還是自己的父親——布魯諾·索爾。
這一晃二十四年過去了。
現在,同樣的地點,也是校長辦公室,自己坐在位置一樣但樣式不同的沙發上,成為了被談話對象。
“所以,你就是梅西斯·索爾?”
那名二星準將偏了偏頭,點了一支煙,半眯著眼瞅著梅西斯。
“額…對,我就是,長官。”
梅西斯也是稍稍愣了一下,但想起自己父親說過麵對聯邦軍官的提問時要機靈些,不要拖泥帶水,不這樣的話不會很討人喜。
“嗯,很好!”
那名準將猛地大吸一口煙,那支煙帶著因煙絲燃燒而發出的微弱火光,一下子少了大半截。
可那名準將卻沒有立即把煙吐出來,好像是吞了進去,又好像是存在自己口中,樣子很是有趣。
“我喜歡直來直去,”準將搖了一下腦袋:“我們已經在聯邦裏觀察了你很長一段時間了!而正好,你在軍校打了六次架,還全讓我們看見了!怎麼,你很會打架是嗎?”
說完這準將把剛才似吞非吞的煙氣一下子吐出來,一揚頭,再一吐,把那頂燈的燈光都蓋住了。
聽完準將說的話,梅西斯的大腦開始飛速思考。
哎,他們為什麼要觀察自己?
難不成,是父親的安排嗎?
不會啊,父親可是一直非常注重尊重自己的隱私的,而且打架的事他隻知道有兩回,因為那兩次鬧得動靜不小。
而這位二星準將竟然直接說出了自己在軍校總共打了六次架!
這六次打架,前前後後可有兩年呢!
什麼!
這不就是說他們已經觀察了自己兩年?!
這……不屬於侵犯個人隱私?
這不是聯邦基本法上明確禁止的嗎?
梅西斯自己立刻覺得這準將有些不懷好意,沒準還是個偷窺狂。
他媽的!
不去偷窺軍校的女生,自己一個爺們還讓外人觀察了兩年?!
這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不就是有病嗎!?
梅西斯很難想象他們還觀察到了自己別的什麼事。
啊!梅西斯突然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暴露無遺。
梅西斯強忍著憤怒,看著眼前這對自己的一係列心理感受博弈毫無察覺的準將,十分惱火。
奈何他是一位聯邦二星準將,自己礙著自己是軍校學生,還是平民身份,著實不好對他拳腳相加。
雖然這準將看著也不弱,但是自己年輕氣盛,打架還沒有怎麼輸過。
梅西斯隻能冷冷地看著準將,有些咬牙切齒得回應道:
“是,我最喜歡用拳頭跟那些沒事找事的混蛋學生講道理!”
準將也許是沒有注意到梅西斯的情緒變化,或許注意到了,也隻是默不作聲罷了。
“哼…”準將也是很快輕輕哼了一聲,衝著梅西斯·索爾訕笑道:“哦呀!那我鬥膽問問你,你準備用拳頭講道理到什麼時候?”
梅西斯立馬覺得這準將問的這個問題蠢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