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竹籬合圍而成,將滿園的桃花困在這五分之地中。
沿著院中小路往後走去,便能看到一個三居室的茅草屋藏匿於花海之後,名為一花五葉。
此刻,張珺涵正在正廳煮茶。一道密音傳入他耳中,“張家小子,昆山玉京一見。”
“幻境之主?白世叔,可是有事?”
“怎麼,無事便不能約你?兩百年不見,延載幻境一事,還在記仇?”
張珺涵真的想拒絕,可還未來得及,白將夜又道,“高珞淵也會來,我有禮物給你們。”
提起高珞淵,張珺涵才有了興致,也就答應赴約。
第二日午時,昆山玉京外,張珺涵與高珞淵如約而至。
看見那道俊朗如月的身影,張珺涵率先作揖,
“見過師兄,在下張氏珺涵。”
“見過少主。”
高珞淵有些吃驚了,他因延載幻境曆練一事,被罰麵壁兩百年,可眼前這位少主,他要效忠之人,為何跟幻境之中,那人的聲音一模一樣,可幻境的人,明明不是他。
正當高珞淵不解,準備詢問時,幻境之主白將夜便出現在人前。
“見過白世叔。”
“見過幻主,不知幻主此次召我二人,可是有事?”
白將夜道,“高珞淵,你也不必幻主的叫,和他一樣,喊我一聲世叔。”
“是,世叔。”
“今日找你們來,乃是有一物贈與你們。”
“什麼?”
“桃花扇,張家小子,這一次,我可沒有偏心,但我也不能被天下非議,老規矩,誰贏了給誰。”
白將夜將題目出完,傳音入耳給張珺涵,“張家小子,兩百年未見,如今你已是元嬰境,珞淵如今到了乾坤境,各憑本事自是不行,我十分好奇,這一次,他會不會讓給你?”
“各憑本事,我打的過嗎?”張珺涵心中憤慨,傳音給白將夜。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你肯不肯聽?”
“你的主意定是以舞攝魂。白將夜,這麼坑我一個晚輩,良心過得去嗎?”
“自然過得去,果然,隻有這高家小子,才能讓你有情緒。”
說完,不理會張珺涵的不滿,斷了二人的傳音,又對高珞淵傳音入耳,“高珞淵,如今你已經見到你心心念念的少主,這一次,桃花扇,你會給誰?祝黎可還在曲徑通幽哦。”
白將夜的局,就算漏洞百出,這二人也不得不跳。
他消失之前,隻留最後一句話,“張家小子,高珞淵,桃花扇歸屬於誰,你們可有決斷?”
昆山玉京隻剩二人,四目相對之下,倒是略顯尷尬。
雖不是對手,但張珺涵還是想知道,如今的高珞淵究竟到何種地步。
正欲出手,高珞淵率先出言,“少主,珞淵有一事想問少主,還請少主告知。”
收起內心的盤算,問道,“何事?珞淵師兄不妨直說。”
“少主可知祝黎?”
張珺涵心中驚慌了一下,腦中快速翻轉:這人怎麼都過了兩百年了還記得祝黎,早知道以舞攝魂對他無用,便不該如此,如今,若是讓他知道我就是祝黎,單論習舞這一點,便足以貽笑大方了。
思索再三回道,“祝。。。師弟乃是師父收的內門弟子,珺涵身為少穀主,自然知曉。”
“珞淵被罰麵壁兩百年,不知祝師弟在曲徑通幽可好?”
“甚好,多謝珞淵師兄關心。”
“少主,祝師弟回曲徑通幽,可是被罰了?”
聽到這話,張珺涵回想起當初剛從幻境出來,是如何被母親與師父責罰,語氣略微不善,“珞淵師兄既已猜到,何須明知故問。”
“他如何被罰?又因何被罰?”
“這。。。珺涵實在不知,當年珺涵亦是在上官家曆練,實在不能為珞淵師兄解惑。”
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完善,可謊言越多,漏洞也就越多,與其如此,不如少說。
這個道理張珺涵自然明白,也就選擇不言,問道,“珞淵師兄,開始嗎?”
“少主如今似乎隻在元嬰境,雖說全係修靈師,同境界之內無敵手,可以元嬰境對抗乾坤境,真不知該說少主自大還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