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寧寧打蔫了,心裏的火是騰騰地往上穿。她萬萬沒想到,眼瞅著韓梅就要去見蘭香了,卻讓楊飛硬是從鬼門關給拉回來了,四個多月的心血算是白費了。她越想越窩火,氣的是直翻白眼。韓梅見她不高興就說:“寧寧,還生氣呢?楊飛也是為咱們好,別生氣了啊”!寧寧看著她真是哭笑不得……這時對麵的男同學徐強站了起來油腔滑調的說:“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潘副部長心中有些鬱悶,大家給她唱支歌好不好?”“好——”“對麵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裏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
又一個男同學站了起來,左手握拳當麥克耍怪地說:“芯寧部長您好:我是路透社記者,請問,您做為生活部副部長對貴校這次春遊的夥食安排有何評價?”寧寧正在氣頭上呢,便沒好氣的說:“評你個頭哇”!哈哈哈哈......車裏一陣哄笑......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女孩們的心事真奇怪……”
五台大客車順利地返回了學院……這天晚上,寧寧想了很多,她在回想著白天的一幕幕情景,她埋怨著楊飛的出現,嫉恨著韓梅的幸運,遺憾著自己的失敗……也不知她又想了些什麼,不知不覺中進入了恐怖的夢鄉。
先是夢見了韓梅領著一個戴著黑麵紗的女孩,來到了她跟前,韓梅說:“寧寧你不認識她了嗎?”寧寧搖了搖頭問韓梅:“她是誰呀?”韓梅告訴她說:“她就是被浪蕩公子逼下斷崖的蘭香啊!你再仔細看看。”韓梅的話剛一落音,就見那女孩臉上的麵紗突然掉了下來,
頃刻間,一張青麵獠牙的骷髏臉呈現在了寧寧的眼前。還尖聲尖氣的叫著她的名字:寧——寧——我來了,寧——寧——我來了——隻見她邊喊邊向寧寧走了過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眼看著她那雙細長細長的指尖,就要抓到她的臉了,她是喊也喊不出聲,走也邁不動步,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才猛地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韓梅哪去了?她咋找也找不到韓梅了。原來她是又睡著了,這回她沒夢到蘭香,也沒夢到韓梅,卻夢到了警車。全校的師生都圍了過來,她也好奇的走到近前看熱鬧。這時,隻見楊飛指著她告訴警察說:“就是她!把韓梅推下了斷崖”!她拚命的辯解著:“她沒掉進斷崖!她沒……”
兩個警察不容分說,便給她帶上了冰涼的手銬,推上了警車。“我冤枉啊冤枉啊”!她哭喊著醒了過來,把寢室的其他同學都給驚醒了,忙問她:“你這是咋的了?喊得哪門子冤枉啊?”再看寧寧,坐在床上是一臉的驚恐、滿頭的大汗……
她想來想去是乎又在慶幸著自己,多虧沒把韓梅推下斷崖,否則,她可能會被那可怕的噩夢纏身一輩子。太可怕了!令她一想起來就毛骨悚然……她決定要放棄那個可怕的想法,改變招術。她想起了一句名言:“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因此她又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七月二十日,學院放暑假了,韓梅、寧寧、楊飛他們三個,早晨七點就來到了客運站。乘客非常多,他們隻買到了一個座號。三個人推讓了一番後,最後決定由韓梅和寧寧她倆換著坐。七點二十大客車準時開出了客運站,韓梅被寧寧推到了座位上,她和楊飛站在了一起。
開始人還不算太多,等到了人民廣場,這人可就忽然多了起來,眨眼間這車上就擠的是水泄不通了。本來天氣就熱,再加上那麼多人喘氣,車裏頓時就象蒸籠一樣,悶的讓人都快透不過氣來了。開始,寧寧和楊飛是並排站著的,後來寧寧發覺身後有點不對勁,她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後麵有一個很硬的東西,在頂著她的屁股。而且還隨著車的晃動一杵一杵的。
她趕忙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是一個中年男人,沒有她高。喘著又粗又熱的氣浪,就象電吹風吹著她的後背似的惡心死了。寧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拚命地擠到了楊飛的前麵。她小聲告訴楊飛說:“那個男的耍流氓”!楊飛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個男的,他嚇壞了慌忙的躲開了楊飛那利劍般的目光。到站了,那個男的灰溜溜地下了車。這可倒好,下去一個人又上來了五六個人,車內比原來更擁擠了。
車又開動了,寧寧感覺到了楊飛在努力地和她保持著間距。盡管這樣,人太多了、車一晃動避免不了兩個年輕人的身體,會緊貼在一起。每到這時,寧寧的渾身就像過電一樣……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甚至會故意將自己的身體向後偎去,然後她就會感到臉發燒心發跳……楊飛的臉也會象紅布似的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