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看著鏡子有些愣神。魏翔很明白衰老是不可抗力的自然規律,可他總是有些對於僥幸的期待,現在看來隻是和他的暴富夢世界毀滅夢別無二致。在之前的生命裏雖然相貌與自己心中有姿色的男人無關,但起碼不顯老的娃娃臉和有神的眼睛讓他時而在被叫帥哥時認為他人的語氣含著兩分真心,如今他又失去了一個聆聽真誠的機會,可恥的衰老,可恥的命運,魏翔在心裏假惺惺地咒罵以示自己孩童的心態。
將自己打理的差不多,魏翔插兜出門,滿街飄的法國梧桐樹葉和風讓他心情很好,一陣風是否也是被另一陣風吹著飄。懷著給風唱讚歌的心情,魏翔到了和遲荷約定的餐館。
遲荷是魏翔高中同學也是唯一的朋友,也許是魏翔對朋友一詞過於偏執,對於聊不來的人或者蠢蛋很難將此稱號心安理得的安上。總之,遲荷是他現在生命裏最重要的也是唯一重要的人,要是沒有她不倦的給予依賴與被依賴,不斷用自己的存在證明世界還是有智慧有趣的靈魂,魏翔早已被分解為世間的塵埃,與天上的星辰一起永生滅。
“老了。”落井下石是遲小姐對朋友的一貫作風。
“英雄所見略同,這位是?男朋友?”
“你的相親對象。”遲小姐露出了奸滑的笑容。
魏翔還未做出反應,遲荷身旁的男人就站起來伸出手,“你好,撒歌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