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打了個寒噤,那列車員像是一個……鬼魂!突然就從空氣中顯現出來什麼的。
“怎麼好像……地獄列車一樣?”他抓住芬格爾的袖子。搞得後麵的蘇霄一臉鄙視的看中的他,他才不好意思的放開。
“是他的言靈效果而已,那家夥是個正常不過的活人,還是後街男孩的粉哦。”芬格爾說。
“言靈?”路明非一愣。
“人在呐人在呐,四個人呐!”芬格爾揮手。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摸出車票來,拖著大包小包,跟在芬格爾後麵走向檢票口。當他看清列車員的臉,才相信芬格爾說的,那家夥看起來確實不像個鬼魂,正嚼著口香糖吹泡泡。
列車員接過芬格爾的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嘟”的一聲。
“芬格爾你還不退學呢?”列車員說,“我還以為今年見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終的人,”芬格爾說,“車來得那麼晚,我的階級又降了麼?”
“降到‘F’了,你可是從‘A’級降下來的,已經從天堂降到了地獄。”列車員說。
“真從農奴降成畜生了……”芬格爾嘟噥。
路明非的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聲音卻是歡快的音樂聲。
“路明非?”列車員漂亮的綠眼睛亮了,“真抱歉,調度上出錯了,你的階級是‘S’,可是很少有那麼高階級的人,所以係統出錯了吧,就跟千年蟲一個道理。”
“‘S’?”芬格爾瞪大了眼睛,“不是隻有校長是‘S’麼?”
“不隻,不過不超過十個人。”列車員說,“快上車吧,靠站時間不長。還有兩個小女娃啊!長得真漂亮。”
蘇霄點了點頭,展顏一笑,也沒有說什麼,將自己和清羽靈的車票遞了上去。
列車員結果兩人的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叮咚”的一聲。
“蘇霄,清羽靈?”列車員看了一眼,有點吃驚,“沒想到這次的烏龍這麼大,看來要找負責人談談了。一個S級,兩個超A級,居然還不重視。”
他們跟著列車員走上月台,高速列車停在鐵軌上,亮著刺眼的頭燈。車是黑色的,流線型的車身,耀眼的銀白色藤蔓花紋在黑色的漆麵上展開,華麗如一件藝術品。唯一一扇滑開的車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古德裏安教授。
古德裏安教授看到了走在蘇霄身旁的清羽靈,下意識嘴角一抽,怎麼連禦三家家主繼承人的車次都搞錯了。這不好好解釋,恐怕清家那邊會不好交代。
列車在漆黑的夜色裏疾馳,隔著一張橡木條桌,路明非、芬格爾和古德裏安教授對坐。芬格爾一坐上去就把腳放在座子上,還是被古德裏安教授說了他一句:還有新生在。才有點不好意思的放下,並拍了拍剛剛腳碰到的地方。
車廂是典雅的歐式風格,四壁用維多利亞風格的花紋牆紙裝飾,舷窗包裹著實木,墨綠色真皮沙發上刺繡金線,沒有一處細節不精致。
四人都換上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滾著銀色細邊,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口的口袋上繡著卡塞-爾學院的世界樹校徽。學院的裁縫從沒量過路明非和蘇霄的身材,卻把衣服做得貼合無比。而清羽靈的校服又有點不一樣,胸口口袋上的卡塞爾校徽旁邊還繡著一個一朵花,中間是一個清字,想必是卡塞爾學院對清家的一種尊敬。
從踏上這列火車換上這身衣服,路明非忽然覺得自己上等了,非常上等的一個上等人。
可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什麼糟糕的事情就要發生。
“咖啡還是熱巧克力?”古德裏安教授問。他背靠著牆,後麵是一幅被帆布遮擋起來的巨畫。
“熱巧克力。”芬格爾舉手。
“沒問你,要嚴肅,我是你的臨時導師,學校指派的,這是新生入學輔導時間,”古德裏安教授看著路明非,“你也可以要一杯烈性酒什麼的。”
“一杯奶茶。”蘇霄說道,想了一會又說道,“算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