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邢自省帶著虛體的宮紳士去了檔案室。
兩人查閱了十年內作案手段凶殘的凶手及性質惡劣的凶手檔案,挑選了三十個服刑期或刑滿釋放的人,摞在桌麵上準備一一查看。
邢自省解開檔案袋上的線,拿出裏麵的文件,看著貼著照片的一頁,狀似喃喃自語道:“這些都是我經手的案子,不會有錯的,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這件煎沙案相通的地方。”
宮紳士趴在邢自省肩上笑的歡,“寶貝兒你好搞笑啊哈哈哈哈哈……”
“還不是為了你,仔細聽著。”邢自省嘴唇微張著沒動,小聲說道。
“好好好,我不笑了。”
宮紳士勾頭吻了吻邢自省的側臉,正了臉色,“這個人犯了什麼事?”
“十年前,跨省流竄作案熗煎60歲以上的孤寡老人,十餘起。直到一個90歲的川省老人報案,我們接到協查通知,在京郊外的一棟民房找到犯人。
遺憾的是老人搶救無效死亡,老人五歲的孫女變得自閉,兩年後失蹤。”
宮紳士皺眉,“這人死了嗎?”
“目前服刑中,十天後刑滿。法籍華人,其父母在法經營一家月子中心,十一年前作為交換生留在南省大學,並且在周圍作案。
直至那個90歲的受害者報警,他已經竄到首都實施對死者打算侵犯,並把大聲呼救的女童一並侵害。
因為其父派人砸錢堵住死者家屬的嘴,而那九旬老人報完案後不久就去世了,並沒有人起訴他……
並且他提供了精神方麵病症證明,判了十年,緩期三年後入獄,又斷續減了四年的刑,隻坐了六年的牢。
緩刑期期間又先後作案五起,沒人願意出來指證他,我們取證無門。”
哎呀我操,禽獸!
“寶貝兒,點火。”
宮紳士拔下三根根頭發,盯著照片上翩翩公子樣的男人,憤憤咬牙。
太特麼無恥了!十年前17歲的少年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操特麼的必須連他爸媽的時間一起抽取了,養出這麼個敗類禍害祖國……都該死!
子不教,總該有人承擔責任。居然還弄假證明還花錢平事?
單純。
宮紳士不會讓他們繼續逍遙下去,蔑視祖國法律的!
邢自省扭頭看了眼宮紳士手上的頭發,拿出手機調出凶手一家三口的照片,隨後從手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來,含在嘴裏。
他垂眸,拿起打火機往香煙的頂端點火。又想起什麼似的滅了打火機的火焰,把嘴裏的香煙拿出來別在耳朵上,動手把文件裝起來,拆開第二個檔案袋。
宮紳士已經燒完三根發絲,愣愣看著表情自然的邢自省,覺得他完全可以轉行當演員。
無懈可擊。
回過神繼續聽著邢自省的自喃式敘述,宮紳士足足拔了50根頭發燒掉,臉色不太好看。
他覺得自己不到中年就會禿頂了,實在高興不起來。
即使得到近一千年的時間,他還是比較在意他的發型。他拒絕禿頂。
夜色漸濃。
宮紳士和邢自省回到902時已經晚上八點,他恢複實體,伸手撥著自己可以紮起一個小辮子的頭發,拉著邢自省的手,問他。
“寶貝兒,你看我頭發是不是少了很多?有沒有禿了一塊?”
“沒有,倒是可以去理一下了。”
邢自省抬手揉著宮紳士的頭發,再次強調道:“真的不騙你,比以前更濃密了。”
“太好了!”
得到邢自省的確認,宮紳士高興的笑,抬起頭看著他,眨眨眼睛好奇道:“你怎麼不戴眼鏡遮擋耀眼的帥氣了?”
“不戴了,接吻礙事。”
“會嗎?我們回房間實驗一下吧。”
“你先去洗澡,我來下個貢丸米線。”
邢自省笑著吻了吻宮紳士的唇,接著柔聲道:“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好,我要吃多貢丸的。”
宮紳士淺笑著張著雙臂“飛”進臥室,抓了件平角褲又“飛”進浴室,哼著歌愉快的衝著澡:
把每天,都當成是末日來相愛
每分每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
不理會,別人看好或看壞
隻要你勇敢
跟我來~
愛,不用刻意安排
啦啦啦憑感覺相擁就會很愉快
死了都要愛……
宮紳士已經深深愛上這首歌,詞寫的太好了!
一首歌哼完他的澡也洗完了,精神還是很亢奮,他摸了摸左手腕上的骨飾,兩隻大眼睛裏明亮極了,含著愉悅的笑走進廚房。
撩騷,像隻發情的花孔雀。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似乎太色了點,但是看到邢自省就像色他的心,自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