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五條悟將選擇一個擊殺目標,是旁邊手握無敵盾牌的栗本望,還是對麵毫無裝備的夏油傑
最強五條悟從不糾結,因為他又拿出來了一把橘紅色小水/槍,同時精準攻擊兩個人。
栗本望用托盤擋住五條悟的攻擊,隻不過夏油傑的手段更加高超,他悄悄放出了蠅頭大小的咒靈們去破壞五條悟手上的武器。
這個從背後圍攻的操作確實給五條悟帶來了困擾,一群體型小的蟲型咒靈嘶嘶叫著,讓五條悟直接釋放了內心的洪荒之力。
他試圖升級自己的無下限,對蟲型咒靈開啟自動反擊模式。
可留給五條悟思考的時間不多了,精通體術奧義的夏油傑跨進幾步,近身攻擊五條悟的上三路。
打起來,打的好!
縮小存在感的栗本望躡手躡腳地爬上池子,他想從兩個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五條悟不允許打水仗中出現逃兵,長手長腳的他伸手拽住了栗本望腰間的浴巾邊緣,鬆動的浴巾正在向九十度傾斜。
“放開爪子啊你這個可惡的壞貓咪!”栗本望一把子捂住了浴巾,心有餘悸。
想要幹壞事的貓咪聽不得人話。
“啊嘞,你這是在害怕什麼~”
沒有彈性的浴巾在拉扯下滑到了栗本望小腹的邊緣,他的眼睫毛不安地抖動著,力量的差距讓他處於劣勢。
善解人衣的夏油傑一邊心裏想著這不好吧,一邊誠實地把手放在了浴巾的另一頭。
浴巾在施加的重力作用下落了五厘米,達到一個露了又沒有完全露的程度,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目光停在栗本望的臍下部位。
又羞又惱的栗本望終於爆了粗口,是那種完全會被消音的禁詞。
驚到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鬆開了手,他們無法想象栗本望這種軟包子也會罵髒話。
事後,我們對肇事人員五條悟和夏油傑進行采訪,詢問他們當時的心情。
五條悟:“他隻是長了一張乖巧的臉啦,這種小鬼其實脾氣挺大的。有點傷到我了,沒有二十個喜久福補償我就躺這不起來了。”
夏油傑:“其實男生間的打鬧也是要注意分寸的,嗯,就是給對方多留點隱私吧。什麼?如果換做是我對方把眼珠留下我就原諒他。”
事情做得過火、良心久違地痛了一點的兩個人萌生了道歉、賠罪之類的想法。
這邊的栗本望急忙忙換成浴衣,生著悶氣,一言不發地躺在床褥上。那邊兩個人也出來了,他就側過身去。
哄人是個語言表達的技巧活兒。
起碼像五條悟這樣往別人枕邊擺一排零食的做法是不能學習的。吃貨除外。
“咳,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個黑貓咒靈啊,應該是它把薇奧拉和她的父親帶走了。你說,他們會去哪裏呢?”夏油傑打開話匣子。
“傑,你是白癡嗎?那種情況,普通人很難活下——”話沒說完的五條悟收到了夏油傑的眼刀,他住了嘴。
頭次出任務的栗本望沒有什麼經驗,不像夏油傑和五條悟處理過多起委托,而普通人的犧牲總是在所難免、司空見慣的。
他聽到這個話題,爬起來急著問道:“薇奧拉和她爸爸真的會死麼?”
“沒有找到屍體,其實不是很好說……”夏油傑打了一個馬虎眼。
“我希望他們能活下來……”栗本望曲起膝蓋,把臉埋在膝頭,“她爸爸很愛她吧?明明還有人在意著、惦記著她,為什麼要輕易地放棄呢?”
“隻要還有人在世上愛著自己,也就不覺得一個人孤單,能鼓起活下去的勇氣吧。”
普通人見到陌生人的生死離別,其實很難深入共情、隻是唏噓同情。他們和那種悲痛之間隔著一層窗戶紙,沒有經曆,不知苦楚。
真被不幸的意外砸在了頭上,才知道自己在人海之中如此孤單,舉目皆是無法言說的過路人。
另有主意的夏油傑和五條悟站到門旁交流,嘀咕了幾句話,兩個dk壓著聲音吵了幾句,似乎又在整什麼花活。
隨後,五條悟的手心躺著一根黑色眼睫毛,夏油傑的手心躺著一根白色眼睫毛。
五條悟不說話,夏油傑先開口了:“給你的。”
掉落一根眼睫毛就可以許一個願望,信這種說法的人倒是有不少,眼睫毛簡直和生日蛋糕上的蠟燭一樣靈光。
這種笨拙的心意有點搞笑又有點小感動,栗本望心裏的悶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他鄭重地接過兩根不同顏色的眼睫毛,第一根睫毛被栗本望用來祝福薇奧拉,希望她能和父親相聚。
第二根睫毛實現的願望也很重要,栗本望祝福身邊的人一生順遂,無災無難。
五條悟的臉湊過來問他許了什麼心願。
栗本望才不會說呢,說出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