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蘇家兄弟二人就來到玄通客棧。
蘇佟精神十足的上前敲了敲門,對內喊道:“肖兄。”
門內一片安靜,蘇佟腦中鬼點子一轉,再次道:“該起來了肖兄,再不起該趕不上早點了。”
“咦?肖兄這麼早便出門了嗎?”蘇佟理了理衣襟,不解回頭看兄長。
蘇枚唇角帶笑,折扇微微扇動,一副你竟不理解的表情:“肖兄應當是在梳妝打扮。”
“嘎達”一聲,門從裏麵打開。
蘇枚眸光微閃,自然的對柳瀟瀟打了聲招呼:“肖兄。”
“肖兄,走,吃完早點。就去教內給你登記一下。”
蘇佟笑的好似是個小太陽,跟不笑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如果說他不笑時像個清冷貴氣的公子哥。
那笑起來就像個傻乎乎又鬧騰的大型犬類,講好聽點就是個鮮衣怒馬敢愛敢恨的少年郎。
三人浩浩蕩蕩地從客棧到街上,結果就是到了一家賣餛飩的早點店。
“木哥的手藝可好了,他做的餛飩可鮮了。”蘇佟在一側坐下,揚著笑容對老板說道:“木哥,來三碗餛飩。”
“好嘞,諸位稍等片刻。”木哥樂嗬嗬道:“餛飩馬上就來。”
柳瀟瀟往早點小店內看去一眼,木哥的裝扮其實與外邊的餛飩店老板的相差無幾,隻是這裏的餛飩店老板是個男子。
或者說,在這個縣內的所有店內都是男子作為老板。
“肖兄,今日你的小廝怎的沒有來?”蘇枚純粹疑惑。
昨天柳瀟瀟的小廝那般擔憂她的樣子,今日竟然會沒有跟在身邊,安心她一人出來。
“她去藥鋪抓藥了。”柳瀟瀟素白長袖遮擋著輕咳。
蘇佟:“你那小廝,可是不相信淩神醫的醫術?”
“倒也不完全是。”柳瀟瀟視線微移,看向街上可以肆意行走,不用帶帷帽遮遮掩掩的郎君,歎道:“隻是,那神醫是否願意為我醫治還是個未知數,我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對方身上吧。”
蘇枚保證道:“肖兄不必憂心,神醫那邊還有我們兩兄弟呢。”
聽到這話,蘇佟肯定點頭。
能讓人失去不再願意輕易去期盼某件事,想必是在某事上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是不願意,是不敢再輕易嚐試期望的心情。
“多謝兩位蘇兄。”柳瀟瀟拱手感謝。
心中暗自想道:若是能讓她成功帶走淩神醫,她會更加開心。
“小柳,你客氣了。我們是朋友嘛。”蘇佟認真說道。
蘇枚點頭讚同。
“餛飩來了。”木哥端著三碗餛飩高聲道。
蘇佟吃著餛飩,口中含糊說:“快嚐嚐小柳,木哥的手藝真不是我誇,是真不錯。”
蘇枚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子,動作很是斯文。
柳瀟瀟壓下目光,這兩兄弟的性格還真是天南地北。
吃過早點,三人往聖蓮教在石臨縣的總據點走。
柳瀟瀟還真是沒想到,他們的膽子是真的大,直接就把據點安在了縣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