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桃花釀。”
“好喝嗎?”
“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月歸接過明夭遞過來的美酒,輕輕抿了一口,頓時做出惡心欲嘔的動作。
“這是什麼低劣酒水?走,本大人帶你去見見世麵。”
黑衣少年拉著少女的手,帶她來到了一個酒窖,這個酒窖奇大無比,裏麵珍藏的都是千金難求的瓊漿玉液。
他們在酒窖狂飲一通,期間黑衣少年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少女。
明夭徹底醉了,滿臉通紅。
而少年咂了咂嘴,兩頰頃刻染上紅暈,眼眸如清泉泛起陣陣漣漪,朦朦朧朧。
明夭覺得,他不搞惡作劇的時候,還是極為可愛的。
兩人的神誌有些不太清楚。
她仿佛聽到月歸對她說道:“明夭,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怎麼會,你是龜仔啊!”明夭搖了搖腦袋,感到匪夷所思。
她記憶力不可能這麼差,轉頭就把他忘了。
但月歸的問題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還敢稱呼本大人為龜仔?”
少年依稀低笑了一聲,隨即明夭就感覺有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後脖頸上。
那隻手寬大厚實,熱意滾燙,像燃燒著一團火,與她細膩的肌膚觸碰在一起,莫名帶了點旖旎。
明夭瑟縮著脖子,感到一絲絲不舒服。
明夭醒過來的時候,頭暈腦脹,就像是有人往她腦袋裏吹了氣然後往空中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等她能看清周遭時,發現自己已不在酒窖中,反而在商議大事的溶雪殿。
崔淩以及四位長老坐在上方,一陣風雨欲來之勢。
但其實風雨欲來的隻有大長老。
四長老麵帶“我雖然坐在這裏但我隻是個吉祥物”的招牌笑容,三長老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條單隻腳單隻眼的小白蛇,讓它在自己脖子上滋滋溜溜地打轉,二長老在低頭認真打著算盤。
而崔淩,諱莫如深,依然是一個身居高位的深井冰。
大長老氣得青筋暴起,怒拍桌子,朝明夭大吼。
“大膽明夭,你竟敢毀了那麼多壇天虞山珍藏多年的瓊漿玉液,你你你,簡直罪該萬死。”
當事人明夭表示後悔莫及,月歸怎麼把她帶到天虞山珍藏酒窖裏去了?
明夭非常識時務地低頭認錯,怒氣衝衝的大長老給明夭下了軍令狀,要麼盡快與合適的先天修士結為道侶,履行延續先天修士血脈的職責;要麼下山執行任務,連續工作半年,沒有節假日,以彌補今日犯下的錯誤。
第一條是什麼奇葩設定?
明夭果斷選擇回三淨峰收拾行囊,跟著任務小隊下山。
這時,崔淩冷不丁地開口了。
“是何人帶你進去的?”
明夭心裏咯噔一下,崔淩會不會懲罰月歸啊?月歸畢竟隻是他的神獸,在這個時代,神獸都是沒有人權的。
“沒有,隻有我一個人。”
“你怎會識得酒窖位置?”崔淩繼續問道。
“誤打誤撞罷了。”
崔淩的臉色看起來毫無異樣,反而露出淡淡的淺笑。
但明夭知道,這種狀態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就這麼想包庇那個人麼?可以。”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朝明夭走了過去。
“本君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明夭撥浪鼓似的搖頭。
崔淩:……
明夭拒絕了崔淩,可崔淩顯然不是在跟明夭商量,而是知會一聲,所以明夭的行為顯得如此不識抬舉。
“虞兒的煉毒術最近遇到了瓶頸,你幫她試一試毒吧。”崔淩自動忽視了明夭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