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死?”一個身穿紅黑交疊衣裙的冷情女子,居高臨下的蔑視著麵前的男人問,看她渾身狠戾、皮膚白如牛乳、唇如嗜血成癮的樣子,壓根不像一個活人,唯一讓人不恐懼的便是她那冷冽如霜的傾國傾城美貌。
“魔…魔魔主,求您放過我吧,我錯了,求求您,求求您放過我。”男人抓著魔主的衣裙哀求道。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魔主冷冷的說。
男人立刻鬆開手,跪趴在地上等著自己的審判。
“綏相尊,本尊天生缺乏安全感,所以,我不會為自己留下任何禍端。”說罷,她直接出手想弄死綏相尊,就在這時,天上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一個不明物體“哐嘰”一聲砸在她身後,趁著魔主分神之際,綏相尊果斷逃走。
魔主冷笑一下,她原本想追過去滅掉綏相尊,可其身後的男人卻無意間阻止了她。
“救我…求你…”男人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喃喃著。
魔主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影響了本尊捉獵物。”
“救我…”男人艱難的朝她伸出手。
“那好,本尊便給你個痛快吧。”說罷,魔主邁著嫵媚窈窕的步伐走到男人身邊。
就在魔主準備一招結果了他時,男人突然翻身,他用那雙含情眼天真可憐的看著魔主,“漂亮的好心人,你是來救我的嗎?”
看到男人的容顏,魔主忽然為之大震,男人的臉色雖然慘白,嘴角還掛著血跡,看上去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可耐不住他長得幹淨秀氣,模樣軟萌可欺,笑起來可愛啊!而且…他跟她的故人還有幾分相似。
魔主忽然放下自己差點“作孽”的手,她蹲下身,仔細打量著地上的男人,忽然間,男人腰上的仙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捏起那塊桃木雕成的木牌,“堇辭?”
“疼…”堇辭軟萌的皺了皺眉頭,那皺眉的樣兒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魔主的眼神看向他,忽的,她伸手掃過堇辭的麵龐,頃刻間,堇辭俊秀澄澈的麵貌便出現在魔主眼底,那雙含情眼正可憐委屈的看著魔主,就像在說,“快呀快呀,快把我帶回家吧,自此,我任美人□□啊。”
“雲…”魔主不自覺的說出一個字,等她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她又重新變得冰冷起來。
“我救你,你留下陪我。”魔主說道。
堇辭還沒回答她的話,便跟一條擱淺的魚一樣昏死過去。
赤玄色的修為席地而起,魔主帶著堇辭消失在原地。
魔界,魔醫正忐忑的給堇辭號脈,而魔主正端坐在一旁飲茶,不管是不是好茶,她喝下去,臉上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號完脈,魔醫恭敬的拜了拜,然後忍不住提點道,“魔主,他可是仙界的人。”
魔主用餘光給了他一記“你當我不知道嗎”的眼神。
看到魔主的眼神,魔醫當即把身子俯的更低了,“魔主,這位小公子其實無甚大礙,隻是,隻是他的仙骨被剔除了。”
“剔仙骨?”說著,魔主放下茶杯。
“是啊,想來此人應是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孽啊。”魔醫說道。
魔主冷笑幾聲,而後輕飄飄的說道:“罪大惡極?嚴苛的天條哪條不是罪大惡極了?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魔主。”說罷,魔醫提著藥箱退出去。
等魔醫離開後,魔主邁步走到床邊,她伸出手撫了撫堇辭的麵頰,然後將周身渾厚的修為自他胸口處為他灌入。
須臾,堇辭悠然轉醒,他睜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地方。
“醒了?”魔主靠坐在窗台上,頭也不回地問道。
堇辭摸著後腦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看向魔主,他單純的問道,“你是誰啊?我怎麼會在這?”
“魔界。”
小奶狗一副隨遇而安的心態,“哦,那你是魔主?”
魔主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閃身來到他麵前,她極盡魅惑的盯視著他,“我救了你。”
由於距離太近,堇辭能清楚的看清她的麵容,見她五官深邃勻稱,狹長且充滿星辰的桃花眼勻稱的分布在高挺的鼻梁兩旁,充盈的紅唇完美的與其他無關組合在一起,隻是她那毫無溫度的雙眸倒是為她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霸氣與無情。
堇辭緊張的臉都紅了,他難忍的吞了吞口水,結巴的說道:“我留下陪你。”
魔主沒有溫度的笑了一下,看來這小奶狗的記憶力倒是挺好。
話音剛落,魔主忽然靠近他,趴在他耳旁蠱惑性的說道,“記住你說的話。”
魔主身上的幽香直鑽進堇辭鼻孔內,而那魅惑的聲音就像蠱一樣抓緊他的心髒,他想,如果她是深淵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