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載係統:“檢測到副駕駛位乘客的麵部體溫有所提升,是否需要醫療救助?”
孟清桓:“……”
阮沐:“?”
阮沐:“師父你咋了?”
阮沐:“……不是。”
阮沐:“……不是,就是普通帶朋友去家裏玩!和你那邊見父母的意思不一樣啊,師父你不要多想!”
阮沐緊張地看著,隻見孟清桓漆黑的眼眸微微抖動,眸裏盛滿了驚魂未定。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好的,新年的時候再說,”孟清桓定了定神,換了話題,“對了,我的劍術,為什麼不能給他們看?”
阮沐:“因為你的劍術不是學生跳的廣播體操,而是殺魔用的劍術。”
孟清桓:“你騙了他。”
阮沐道:“算不上騙,君子用劍,戰場用刀。你的劍術確實也派不上什麼用場——隻是軍法嚴苛,師父氣質卓然,一旦入了他們的眼,以後的選擇可能會少很多。我不想師父在兩眼一抹黑的時候就被決定什麼,等師父至少多了解這裏一點,再考慮去處。”
孟清桓:“那他們眼中的我是怎麼樣的?”
阮沐:“嗯……意外飛升過來找我,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靈力隻能發揮出煉氣級別的法術。就這樣。”
其實也沒差什麼,隻差一層:孟清桓如果全力一擊,可以地動山搖。如果地動山搖的是黃石公園,藍星就可以毀滅了。
孟清桓還是有些發愁的樣子,不過也禁不住笑道:“那股長說我是金山,真的是在誇我了。”
阮沐:“可不是嘛!煉氣期能做什麼?我在這個世界也隻有煉氣期……基本不指望的。”
孟清桓聽著應和。
已經到達山頂別墅區,孟清桓下車,感受著熟悉的靈力波動。一陣怔忡,他攤開自己的手,垂眼看著自己的手。
修真之人的軀殼會在靈力的一次次洗滌後近乎完美,許多修真者能做到膚如凝脂,燦若明珠。
但他的手上薄繭未消,觸碰時會有些粗糙,甚至會生出戰栗感。這是他每日練劍的證明。
阮沐到屋門口了,扭頭發現孟清桓沒跟上來,詫異得歪了歪頭:“怎麼了嗎?……手怎麼了嗎?”
孟清桓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阮沐:“我在想,在這個世界的我,是不是真的不用拿劍了。”
阮沐搖頭笑道:“師父可以拿劍,但這個世界的師父不需要拿劍保護自己,並且,這不是一個可以自己拿劍評判誰是魔的世界。”
孟清桓點頭表示理解,他緊接著問道:“那……你覺得我這張臉怎麼樣?”
阮沐:“……啊?”
平心而論,她第一眼看到孟清桓的時候,整個欣欣向榮的孟清桓家鄉都成了他個人寫真的朦朧背景板。雖然看多了熟悉了,但要說“一般”一類的詞……果然還是做不到。
孟清桓仿佛從阮沐的臉上受到了激勵:“我這張臉適合去拍戲嗎?在用劍之外,我想我應該要做一些別的事情。”
阮沐:“……拍戲?”
孟清桓:“對,我知道我沒有演技,但來回的路上也都看到了一些視頻,屏幕上的人也都沒有演技,哭不是哭,笑不是笑。我想我和他們比,應該還是有優勢的?”
阮沐:“……”
孟清桓又道:“並且我雖然是你師父,但也不能白吃白喝,更不能心安理得當花瓶。我該去做事,不說付得起房租,至少這裏的水和流動的電,這些花費我要能貼補上……”
阮沐輕笑一聲:“師父你先進屋,我們慢慢聊,你要去、拍、戲、賺、房、租的這件事,好嗎?”
孟清桓:……阮沐說這句話為什麼有一股要騙人進屋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