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現實就是這樣的嗎，伯爵回了他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跟他握了個手。
還沒等伯爵開口，言午又緊接著說道。
“伯爵大人，昨天與您會麵我感到非常榮幸，但回去後我有幾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今日特來請教您。”
“不如我們邊走邊說？”
他拽著伯爵開始侃侃而談，先是對他的植物係天賦表示讚賞，又提出幾個自己修煉上的問題想同伯爵探討。
大庭廣眾之下，伯爵整個人幾乎要石化了，他本來希望言午能閉嘴，但到最後，他隻希望離這個人遠一點，他受不了被路人當成精神病了！
言午的計謀終於得逞，他幸災樂禍地想，你的錢能比我多，但你的臉皮能比我厚嗎。
一番掙紮後，伯爵放棄了自己原本的全部計劃，生無可戀地加入了中二病大軍。
他們就隨意找了家咖啡館坐下，竟然認真地聊起了修煉的問題。
“伯爵大人，您找上我是不是因為在突破上遇到了困難？”
“道長神機妙算，請您幫幫我。”假如他說這話能再真誠一點而不是麵無表情就更好了。
“雖然每個人修煉的方向都不同，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思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自己無法使用禁咒對嗎？”
能不用開口的伯爵統一點頭搖頭。
“元嬰涉及的大概是巫師與麻瓜之間的倫理問題，你要想突破就必須從這方麵入手。”
伯爵卻罕見地皺了皺眉，問道：“按照前輩的說法，修煉獲得的應當是境界上的提升，為什麼會扯到人倫道德，而且這跟我使不使用禁咒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的想法也沒問題，但那是在魔法和修真界，談境界論天賦，如今我們身在現代，你見不到其他巫師，我也遇不到其他修真者，那麼實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伯爵若有所思，等他消化得差不多了言午又繼續說道。
“我提到禁咒也不是一定要你去學習使用，隻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擁有魔法的能力，到底有什麼意義。”
伯爵點點頭，這次倒很是誠懇地道了聲謝。
不談修真，言午開始扯起別的，先問人家有什麼愛好，又問找對象了沒，還問家裏幾套房，伯爵被問的頂不住了，他也開始查言午戶口，隻不過這次是光明正大的。
最後發現兩人分外投緣，平時喜歡的娛樂活動高度重合，都是單身老二次元，隻不過言午看小說看的是修真，他看哈利波特，然後伯爵家產遍地，他隻有一間幾十平米的小房子，還是租來的。
兄弟相稱以後，言午也不跟他客氣，直接了斷地問起了昨晚的事。
“我當時真以為你是吸血鬼來著，還想著要斬妖除魔，話說你那牙齒是怎麼回事？”
“我施了點障眼法，普通人看不到的，我的確不是吸血鬼，不過還蠻喜歡這個形象。”
“哇，玩個遊戲還作弊，伯爵大人不會這點獎勵都輸不起吧！”言午誇張地說道。
“那不是好玩嘛，不然怎麼能遇到道長您呢。”
“那你怎麼發現我有問題的？”
“直覺。”伯爵認真地看著他。
言午覺得有些扯，他現在出竅都不一定能感知到其他修士，這人卻說自己能跨兩個境界察覺到他。
“真的，二十多年來我第一次產生這樣的直覺，當時就果斷跟了上去。”
這態度也實在不像作假，言午在心裏默默記下打算回去告訴店主。
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言午說有朋友在等他就先走了，還是拒絕了伯爵的拜師，隻說自己學藝不精，倒是沒拒絕對方突破給他打錢的提議。
反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到時候他還能拿著錢去請店主和好兄弟吃飯呢，這羊毛不薅白不薅。
言午走後，伯爵又一個人待了很久，離開那些虛偽的說辭，他整個人都活了不少，他不禁去想，他或許是真的想交言午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