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以往所有談過的戀愛裏,他是最不浪漫,也最不會“撩人”技巧的,甚至有些“直男式”。居然都不懂替她戴上,而是遞給了她。
但是,夏日的晚風從窗戶拂過臉龐的時候,還有耳邊響起嘎吱嘎吱的電風扇的聲音,都讓常錦禮覺得眼前這個大男孩,就是她一眼看中的人。
她斂了斂眼眸,微微前傾了身子,溫熱的唇輕輕觸碰了一下任顧的,而後離開了半寸。“謝謝。”
任顧一把扯過她放在沙發上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懷裏,她能清晰聞得到他身上肥皂的香氣,甚至有股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卻比古馳的罪愛香水都要來得迷惑人心。
任顧這次的唇上之戰,顯然占去了上風,兩人相貼的手心微微在發熱,黃金項鏈的戒指就那樣掛在項鏈上。兩人吻得相互的嘴唇都有些發紅了,這才退開些許。
任顧歎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嘶啞。“我回來拿存折的,本來我的錢都歸你管,這筆錢我以後會給你存回來的。對不起,家裏的事靠你了。有事找我,就打這個電話,周末我有一天假。”
常錦禮有些困倦地嗯了一聲,“等你回來。”
任顧輕輕將一個吻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起身朝門口走去,沒有再回過頭來,拿起地上皮包就輕聲將門關上個了。
隻有任顧知道,一旦回頭,他能看見常錦禮那一汪柔情似水的雙眸。
常錦禮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金飾,不禁露唇一笑,以前她最不愛的就是黃金,更別說是這種18k了,但是看著上頭掛著的80塊人工小紙都還掛著,應該是匆匆忙忙拿到的吧。
她提起了那個雞心形的吊飾,想起自己的媽媽似乎也有一個這樣的。又看了眼戒指,看了眼大小後摘下往無名指上套,太大了。再往食指上套了套,果然剛好,這個笨蛋呐。
清晨將念念送去上學之後,常錦禮就和奶奶回了村裏。
老村長做事的效率還是很值得讚賞的,這不,常錦禮才剛到村長辦公室,裏頭已經烏壓壓站了一群人,都是村子裏90多戶人家的代表。
屋子裏放了多張小矮凳,從前從未試過召集這麼多人來開會,所以藤椅凳根本就不夠坐,還有的幹脆在地上墊了一張紙,直接席地而坐的。
滿街的灰塵隨著一陣風,直接飄了進來,村長見該來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就發話了,“今天召集大家來,其實是有事商討的,那日我和村裏常主任的孫女常錦禮商量了一下,她對於我們村子的建設大有想法,大家可以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常錦禮這時就站在村長旁邊,奶奶她已經讓她先坐下了。
她還沒來得及發話,就被另外一頭的漁民搶了話頭,“村子怎麼建設關我們什麼事情,那是政府的事情,我隻關心今天村長你將我們叫來,是不是有錢發?”
“大家稍安勿躁,今天不發錢,但是這村子的建設,卻是和錢有關的!”
剛才帶頭說話的那名漁民叫老劉,是以前從虎門遷過來的老漁民了,當年如果不是他身體不行,他早就隨著祖上的兄弟偷遊過去港城了。
迫不得已留在村裏依舊幹著這行,倒是孤家寡人一個。那些走了的弟兄,依舊無一人回來看望過他。他隨著村長的目光,看向一旁長得漂亮的常錦禮。
不自覺有些嗤之以鼻,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大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