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裏十分安靜,秦月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於是等不及了,她伸手想要拉開門把手推門出去,結果她的手剛伸出去就直接穿透了門把手。
秦月難得一愣,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試著去穿過門板,就發現本來可以輕而易舉穿過門把手的手直接被門擋住了。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貌似被困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副本係統並沒有讓她出去的意思。
秦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又變成了誰,於是確定了自己的處境並沒有危險之後,她百無聊賴中開始複盤剛才在辦公室裏所聽到看到的一切——
當時秦月以為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警察盤問,隻是回憶中的線索之一,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她發現了門縫裏死死瞪著她的中年教師,她才覺察到不對勁,似乎這個中年教師早就認出她來了。
秦月走進教師辦公室時,辦公室裏隻有瘦高個人的那位警察,他泰然自若的抱著一個茶杯一邊喝一邊悠然的吹著茶葉,看起來懶散極了,甚至就像跟剛才一臉正氣的他是兩個人。
瘦高個警察到秦月後示意秦月坐下,秦月沒有動,她臉色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瘦高個警察看了她一眼,終於把茶杯放下:“知道我為什麼喊你們來吧。”
秦月聲音不算大,道:“問我們一些問題,了解情況。”
瘦高個警察點頭,話說的直言不諱:“你們班裏失蹤的那個女學生死了,屍體就在廁所被發現的,有同學報警了,知道這事兒嗎?”
秦月眼底一閃,瞬間想到了那個高三女學生的日記本裏寫的話。
失蹤的惠子,希望惠子平安,日記裏女生記錄的知道了真相,自然也就代表著知道了惠子已經死亡。
所有的一切就這麼連接上了,但到底寫日記的女學生為什麼隱瞞,替誰隱瞞?
秦月心裏隱隱約約有了想法,但是也需要靠現在這個難得的回憶時刻來判斷和確認。
秦月裝作反應很慢,搖搖頭裝作一副膽怯的樣子,手捂著心口:“我……我不知道呀,警察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瘦高個警察冷哼一聲:“我告訴你,你可別跟我撒謊,你和另外兩個同學此時此刻可都在接受審問呢,如果你們回答的有不一致的地方,可就都得跟著遭殃!”
秦月裝的迷茫又害怕,眼眶裏甚至含著淚,配上秦月的臉就顯得楚楚可憐:“警察叔叔,你想要問什麼,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您放心,我肯定都會對您說實話。”
瘦高個的警察這才緩和了神色,他看了秦月一眼:“我們這邊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了,證據也都掌握的完善了,隻不過事情發生在你們學校,所以我們例行還有幾個小問題需要證實。”
秦月點點頭:“嗯嗯,您說。”
“這個死去的女同學沒有家人,孤兒一個,對吧?”
秦月憑著直覺判斷眼前的警察重點不在這裏,於是點點頭:“沒錯。”
秦月猜對了,瘦高個警察跟那位高三的女學生日記裏說的是同一個人——惠子。
就聽瘦高個警察聲音語調七拐八拐:“但是卻有人聲稱自己家裏的姐姐失蹤了,把電話都打來警局了,這件事兒不太尋常,我們警方覺得有很多疑點——所以你知道是誰報的警嗎?”
秦月聽到這裏表情凝固了一瞬間,幾乎因為滿心的憤怒而繃不住厭惡眼前人的表情,她覺得一股寒意上頭,隻想給眼前人一個飛踢。
別管眼前這個瘦高個的警察說的有多麼冠冕堂皇,隻要是想找出報警的人就足以證明事出反常。
秦月可以肯定,校方在跟眼前的人同流合汙,惠子的死跟校方有關聯,特別是跟那個和兩個警察說話的中年教師有關聯。
瘦高個警察還在等著秦月回答,就看秦月搖搖頭:“我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我和死去的那位女同學不怎麼熟,但是我聽同學說,她們說——”
瘦高個的警察不耐煩了:“有話快說,我們都在這兒呢,怕什麼?”
秦月說:“惠子的死,跟我們學校的人有關。”
瘦高個的警察的表現足以證明秦月的話,他激動的站起來:“你聽誰說的這話?”
秦月輕飄飄說:“忘記了。”
“忘記了?”瘦高個警察提高聲音,皺著眉道,“忘記了可不行,今天你要是不上報說這話的人是誰,就是你進局子!”
需要的線索都已經證實,秦月知道不能善了,幹脆破罐子破摔,冷笑一聲:“你不是警察,你跟學校是一夥的,我從進門的第一秒就知道,哪有警察不懂法的呢?”
瘦高個見被戳穿,也懶得偽裝,立馬跟秦月紅了眼:“是又怎麼樣,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你今天出不去這門了!”
說著,瘦高個拿著警棍就朝秦月衝了過去。
秦月當然已經做好了搞死眼前人的準備,她心裏有數,反正當前隻是個回憶,這裏麵的人傷害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