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夜蘇昨晚那句要一起洗澡嗎,於溪一晚上沒睡好,滿腦子都是怎麼把夜蘇吃掉。
啊~這種想想都會有反應的事,他感覺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猥瑣。
但想歸想,某人畢竟是腦內狼狗現實慫狗的生物。
即便很想,也要控製自己,不能像隻發情的泰迪見人就上。
而且,以他的體格,能不能壓住夜蘇還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
萬一夜蘇不從,他又打不過夜蘇,那不是白幹了嗎?
所以要先征得夜蘇的同意,不,應該說。
要先有一個夜蘇不能反抗他的理由,這樣才能順利幹下去。
嗯,不是他在給自己找借口,絕對不是。
昨晚沒睡好,夜蘇一起床於溪也跟著醒了。
夜蘇起床有開窗戶的習慣,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他臉上,塗上一層淡金色柔光。
於溪睜眼便看到這樣的景象,頓時以為自己還在夢裏。
可惡,夜蘇這家夥,在夢裏也這麼好看。
“看夠了嗎?”
夢裏那個帥哥說。
於溪換了個姿勢,把頭枕在棉被上,不要臉的說。
“沒看夠。”
“沒看夠就去公司看,起床。”
帥哥轉身去換衣服。
於溪愣了足足五秒才反應過來,猛地把臉埋進枕頭裏。
隨後,從床上蹦起來竄進浴室。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於溪偏在牆邊看他。
夜蘇拿出電動牙刷擠牙膏。
“眼睛睜那麼大,想不知道都不行。”
於溪頭一歪,還是沒明白。
見鏡子裏的夜蘇一邊刷牙一邊在鏡子裏盯著自己,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夜蘇打開的窗戶。
窗戶上映射著桌麵上的雜物,他頓悟。
“我發現你這人怎麼這麼精呢?”
於溪哭笑不得。
夜蘇嘴裏有泡沫,說話含糊不清,但還是能聽出大概意思。
“難道要像你一樣蠢?”
於溪咂了下嘴,用屁股把夜蘇頂走。
“讓開,老子要刷牙。”
夜蘇被頂得踉蹌一步,站穩後不可置信地看著於溪。
“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吐了口泡沫在洗手台裏,夜蘇也用他的大屁股頂了回去。
再拿起杯子裝水漱口。
“我草?”
於溪不服氣地又頂了回去。
鏡中兩個大男人一邊刷牙一邊扭動屁股,臉上幼稚的神情讓人很難不想他們到底是已婚成年男性還是調皮的小孩兒。
於溪扭著扭著看到鏡中幼稚的兩人,頓了一下,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快看鏡子,快看你那樣子,幼不幼稚,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聞言,夜蘇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向來冷漠的臉龐比平時有活力多了,像個陽光的大男孩,朝氣蓬勃。
而站在他旁邊的於溪更甚,用一句話形容就是:二逼青年。
他忍不住大笑。
“你看起來好蠢。”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咳咳咳!”
於溪惱了。
兩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打鬧著洗漱完。
於溪今天挑了件天藍色的衛衣,配上一件鬆鬆垮垮的米色工裝褲,看上去非常有青春氣息。
夜蘇本是換了一套深藍色西裝,但穿完之後跟於溪站一塊兒,一個看上去是社會精英,一個看上去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兩人站在一起,像兩個世界的人。
像是兩個沒有關聯的人。
夜蘇的眸子暗了暗。
轉身也拿出一件天藍色的衛衣換上。
但他的褲子不像於溪那樣花哨,而是配了一件普通的白色運動褲。
穿完之後,夜蘇直接往門外走。
於溪懵了,追上去問。
“今天不去公司嗎?”
夜蘇說。
“去。”
“那你穿這樣?”
於溪更不明白了。
“穿這樣不能去公司?”
夜蘇回頭掃了一眼他的衣服。
“你穿成這樣去公司的時候還少?”
“我靠。”
於溪上去用肩膀撞了一下夜蘇後背。
“今天抽什麼風?”
夜蘇從衛衣口袋抽出右手,搭在於溪肩上,跟他並肩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