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盡管積雪已經消散,樹葉已經綻放花芽,但天氣隱隱還是散發著刺骨冷意
看樣子最近出門都得帶把傘了。
轎車有前行了一段距離,映入臨安眼簾的事一片碧藍澄淨的海,也許是由於午後的陽光過於毒辣,海灘上的人並不多,隻稀稀兩兩有這一些遊客。
海嗎?上一世好像也是像這樣一般路過。
“小安喜歡海嗎?要不要停下去玩一會?”一個聲音驀然想起,打斷了臨安的思緒。臨安有些茫然的轉過頭,是千島呀。
對了千島淳理和她一起轉過來立海大高中部。在臨安向早川家主提出從冰帝轉來立海大附中時,早川家思考許久後給她的答複便是讓這位年齡相仿的表姐照顧她。
臨安看著千島淳理,亞麻色的的微卷長發垂至腰間,她穿的是純白色娃娃領的襯衫裙,娃娃領上繡著淡粉色的花紋,白裙及膝,腰身收緊,外麵罩著灰白色的厚外套手腕上帶著紅色碎鑽手鏈,額上的劉海遮住了眉毛隻露出探向臨安的疑惑眼神,嘴角溫柔的勾著笑,臉頰還帶著些許紅潤,整個人氣質溫和又帶著些嬌俏,讓人不由得想要接近擁抱。
“怎麼了小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千島淳理察覺到臨安的眼神。
“不是,沒有,隻是淳理姐姐今天很好看,如果去海灘的話曬黑了就不好了。”臨安也溫柔的笑笑。
千島淳理眼睛微微眯起,笑容也加深了些,滿是寵溺,用手揉了揉臨安的頭。
“小安可真會說話,姐姐今天很高興,所以就請淳理吃神奈川最好吃的墨魚拉麵吧!”
“好!…”
談話間隙,不過轉瞬間轎車便停了車。轎車停在了居住區巷子的一處住宅前,千島淳理從隨身的小包中拿出鑰匙打開門。房子顯然是被千島家派人提前打理過,門前院子裏栽種著各式臨安不認識的植物,規整自然,生機盎然,臨安走進有幾株正含著花骨朵兒,是薔薇呀。客廳有一牆開有一超大的玻璃窗戶,隻待院子裏花開盛景便可一覽,美不勝收。
司機將臨安和千島淳理的行李放置好,和千島淳理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臥室在二樓,千島淳理讓臨安先選擇了就往另一間過去。其實房間床鋪都是已經收拾好的,床邊放著地毯,書桌靠著床窗戶,坐在書桌前能夠微微感覺到一絲沁人心脾的涼意,書架上有放了一些書和一些擺件,擺件應是之前就有的,書該是千島家重新放置的,各種題材都有,應該是不知道她的偏向。
書桌上簡單的放置一個平板電腦,一盆仙人掌和一個鬧鍾,書桌一側簡單的鋪了一張桌布放置著兩個水杯。簡簡單單的擺設,挺合臨安胃口的。
打量完房間裏的擺設,臨安才開始慢悠悠的打開行李箱收拾起行李。
等臨安將行李收拾齊備,額頭已經微微出汗,這時耳邊傳來敲門聲,
“小安,你好了嗎?”聲音稍有些急切,身上已經不是來時的一身白裙了,顯然是洗過澡了,換了一身青綠色收腰長裙,臉上也帶了些淺淺的妝,嘴唇更是紅潤,像一顆櫻桃。
是有約嗎?
“淳理姐姐要出門嗎?”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4:00,“現在還早呐,我還不餓”。小安看著有些局促的千島淳理,“淳理姐姐是有約嗎?和男孩子?”
“不,不是,是國中的同學啦,由聽說我轉來立海大附中聯係了幾個國中時的同學,一起吃個飯,我剛接到電話才想起來,小安要不要和我一起呢?”千島淳理有些急切的解釋道,對於承諾一起吃拉麵卻沒有辦到有些許羞愧。
“哦,這樣呀,淳理姐姐安心的去吧,我想要洗個澡,在附近轉轉,熟悉一下,就不和姐姐去啦。”臨安微微一笑。
“那小安不要轉太久注意安全”,說著還從房間拿出一張神奈川的地圖,有些猶豫“實在不行我早點回來帶你轉轉”。
“安啦,姐姐,小安不是小孩子啦,你放心可以隨時電話聯係呀”說著臨安甩了甩手上的手機,示意自己搞不丟的。由此千島淳理才離去與小姐妹赴約。
千島淳理走後,臨安洗了個澡換掉有些味道的衣服,沉下心來打開筆盒,在書桌上鋪上宣紙,在書桌伏案練了一會兒字。臨安被早川接到日本後就很少練習毛筆字了,剛寫還有些生疏,慢慢便漸入佳境,越發順暢起來,一篇文章看起來到也像模像樣。
還是久不練,生疏了呀!
將寫好的字放置一側,臨安想著畫好的符好像沒幾張了。剛來神奈川沒有帶著朱砂,臨安將手指劃破放了些許血在墨中將宣紙裁成小條便開始憑借著記憶畫符。
臨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些東西,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個東西很重要。早川家的人都說臨安是由於剛到日本便被遭到綁架受到刺激失憶了。而後臨安便一直作為表小姐在早川家住了下來,早川家的後裔不多,早川家主,也就是臨安的祖父隻有早川崎和早川織慧兩個女兒,大女兒早川崎是臨安的母親。而早川織慧,千島淳理的母親,臨安所謂的小姨是個很冷淡的人,為了接手早川家的產業,很早就與千島寺一郎離婚了。
臨安在日本生活了兩年了,她也說不清道不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早川家的人覺得臨安前十幾年反正不在日本,而是在中國,記不記得其實無所謂,臨安每聽至此,總覺有什麼空落落的,一片茫然。她好像缺少什麼東西,是那段記憶給她帶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