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失眠與燥熱(1 / 3)

昏暗的房間,燈光明明滅滅,顧祁銘吹完頭發,上床前隻留了床頭櫃下的兩盞小夜燈,江遙已經閉著眼陷入了熟睡中。

借著那零星的微弱的燈光,顧祁銘看清了江遙朝向自己的恬靜的睡臉。

他的小同桌真的特別乖,無論是醒著時用那雙小鹿般的雙眼看向你的樣子,還是夜裏睡覺時的睡姿,無一不透露著乖巧。

分明是他自己的臥室,顧祁銘躺在床上卻難得的沒有任何睡意。

聽著自己身旁江遙平穩的呼吸聲,顧祁銘渾身莫名的燥。

他踢開身上的被子,沉默地盯著江遙看了半晌,下一秒忽然湊近。

這也不能怪他多想,眼下對方有著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的氣味,又睡在同一張床上,顧祁銘喉結不可抑製地上下滾了滾。

回過神的時候手自然而然地觸碰到了江遙近在咫尺地睡臉,顧祁銘心裏猛地一驚,剛要收回手,江遙似乎若有所覺地動了下,纖長的睫毛幅度很小的顫了顫。

媽的。

顧祁銘暗罵,後背甚至差點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從未承認過自己的性取向和別人不同,也沒否認過自己喜歡同性。

幾年前父親出軌男人對顧祁銘來說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或許是先天的基因如此,顧祁銘仿佛早接受了父親喜歡男人這一事實。

不像唐惠蘭那樣在親眼撞見父親和男人做那種苟且事時惡心大過震驚。

他大約早料到了父母會離婚,畢竟自他記事起那兩人的爭吵就不斷,也不在乎是否當著兒子的麵。

顧祁銘不是傻子,分得清什麼是喜歡,以及他對江遙的好感來自於什麼。或許是有父親的前車之鑒,在這類事情上他接受得特別快。

失眠了大半夜,顧祁銘第二天仍然醒得格外早。

江遙的睡相和昨晚有了些許的變化,原本蓋得嚴嚴實實,早晨不知什麼時候手伸到了外麵,被子下滑了一大截,睡衣的尺碼本就不合身,顧祁銘視線隨意一瞥,就看到大片的白嫩。

“………”

草。

十七八歲的男高中生早上本來就火氣旺,這一眼看下去還得了?

他不禁怪罪江遙怎麼那麼沒有安全意識。

顧祁銘煩躁地“嘖”了一聲,頭一回體會到了某處難受到發脹的滋味。

許是聽到微弱的動靜,睡眠淺的江遙迷迷糊糊將要醒過來。

顧祁銘看著整個人還處於將醒未醒邊緣的江遙,突然伸手替他拉上了被子,嗓音暗啞,“太早了,你再睡會兒。”

江遙並未發覺對方的異常,經對方的幾句哄騙後又緩緩閉上了眼。

顧祁銘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等對方再次陷入熟睡中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與此同時,樓下的大門被人從外打開,高跟鞋地聲音停在了玄關前,出差半個月的唐惠蘭在抵達本市後先回了自己兒子那兒,顧祁銘很少會主動聯係她,作為母親,唐惠蘭即便再忙,也總會抽空關心兒子的情況。

大概是有一次失敗的婚姻,除了繁忙的工作,她幾乎把所剩無幾的精力全放在顧祁銘身上。

六中高三年級的教導主任陳錫和她熟識,多多少少借著她的麵子對顧祁銘異常的關心和照顧。

唐惠蘭換家居鞋時不經意瞥見了一雙不同於顧祁銘尺碼和風格的運動鞋,行李箱在客廳的瓷磚上劃出輕微的聲響。

唐惠蘭提著行李箱上樓,在經過轉彎角時恰巧與解決生理問題從洗手間出來的顧祁銘打了個照麵。

“………”

唐惠蘭的目光落在許久未見的兒子臉上,足足凝固了片刻,才移開,狀似隨意地問道:“你帶同學回家了?”

“恩。”

顧祁銘沒表現出任何的異常,接了她的話:“昨天太晚就沒回去。”

“男的女的?”這似乎成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男的,同桌。”

聞言,唐惠蘭應了一聲,神色平淡地放下行李箱,“你幫我搬回房間吧。”

一般這樣的開頭就是有話要和他單獨說了,顧祁銘跟著她回到主臥,聽她緩緩開口,“最近在學校沒鬧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