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很顯然,宋遠橋的擔心並沒有變成現實,小小的孩童還是記得他這個親爹的,在見到他後就笑著搖搖晃晃朝著他走了過來,再見到陽頂天後,也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羊爹爹!”

“青書真乖。”頗為享受這一聲爹,陽頂天表示當初策略還是正確的,先搞定小的再來搞定大的,事半功倍。——如果青書不是那麼粘遠橋就更圓滿了。某男人眯著眼瞅著占據了自家夫人懷抱的孩童暗地裏磨牙。

逗弄了一會兒兒子,宋遠橋抱著青書走了過去,朝著張三豐行禮:“徒兒拜見師父。”

“好了遠橋,無需多禮。”摸著胡子,張三豐笑的整張臉褶子更深了,望了一眼亦步亦趨跟著自家大徒弟的陽頂天,張三豐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遠橋是不是該介紹一下了?”

“介紹?”一開始宋遠橋因為張三豐的話而莫名其妙的,畢竟之前都認識了還需要什麼介紹?緩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張三豐是什麼意思,臉孔莫名的有些燒,畢竟讓他一個大男人說這種事情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

宋遠橋臊陽頂天可不臊,張三豐的話還正中他下懷,他可是巴不得將他倆的關係大白天下呢。“陽頂天,遠橋的男人。”話音還未落地就伴隨著一聲悶哼,陽頂天摸著重創的小腹望著動手的宋遠橋依舊笑的開懷。

笑笑笑,整天就知道笑!冷哼了一聲,宋遠橋撇過頭不再看向陽頂天,回頭對著師父和院中的幾位師弟開口,試圖把陽頂天那種赤·裸裸的言語用委婉的話來替代,隻是思前想後的卻發現根本找不到。總不能說這是我夫君吧?那他第一個想滅的絕對是自己。

所以最後,宋遠橋也隻能抿了抿唇默認了下來,得到的是幾位師弟看小怪獸的目光。不過,也僅僅如此,沒有厭惡沒有排斥,接受能力強悍的讓宋遠橋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地球這種事了,要不然為什麼每個人對他和陽頂天的事情都那麼理所當然的?

理所當然?哪有可能啊。隻是無論多震驚也已經過去半年了,緩衝期足夠讓他們把情緒沉澱了一遍又一遍,到現在想震驚都震驚不起來了。也正如師父說過的,無論怎樣大師兄還是他們的大師兄,隻不過他們多了個比較奇特的“師嫂”而已。

“大師兄,以後你會留在武當嗎?”莫聲穀表示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至於大師兄的感情生活,他隻要支持就行了,反正所謂的師嫂又不是武當的人不會天天見。

“會。”笑著揉了揉靠近自己的小師弟的發頂,宋遠橋點頭,“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

“太好了!”歡呼一聲,莫聲穀情難自禁的上前擁抱,卻在半途發現懷抱落空了,皺眉看過去,自家大師兄被陽頂天那個男人搶了過去。頓時,莫聲穀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瞪向陽頂天的目光含著萬千指責,“他是我大師兄。”所以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靠近大師兄,縱使大師兄現在已經又有了家室也不可以。

莫聲穀有理由陽頂天理由就更大更正了,“他是我相好的。”有一個青書已經夠了,再來個莫聲穀?別開玩笑了。

“……”被這話噎住了,莫聲穀隻能委屈兮兮的轉頭瞅自家大師兄求安慰,“大師兄,他不會留下對不對?”

“嗯,他會回明教的。”雖然很想幫著自家小師弟順順毛,但腰間箍住他的手臂緊繃著很牢固,掙脫不了。

聞言,莫聲穀放心了,隻要這人離開了武當,他害怕抱不到大師兄麼?隻可惜,想象永遠如此美好,而現實之所以是現實就是永遠喜歡和想象一線之隔,莫聲穀發現,哪怕陽頂天說會回明教,而他也的確這樣做了,可是自己依舊隔三差五的就可以在大師兄的房裏見到他,而且每一次,隻要他一出現大師兄的房門就會長時間的緊閉,這種情況讓他很抓狂,但也莫可奈何,誰讓陽頂天是大師兄的另一半呢。

“明教難道就這麼清閑嗎?怎麼三天兩頭就往武當跑?”莫聲穀表示縱使莫可奈何接受了事實,但該有的不滿還是必須要有的。

對於莫聲穀孩子氣的抱怨,其他幾位師兄隻是笑著搖頭略感無奈,他們之中要數聲穀對大師兄最黏了,總是大師兄前大師兄後的圍著大師兄轉,現在多了個陽頂天在旁邊看著大師兄,聲穀自然是急了,隻是啊:“聲穀,陽教主畢竟是大師兄親近之人,你就稍微克製一下吧。”

“我已經很克製了。”要知道他已經有過很多次朝著那男人拔劍的衝動了,雖然他打不過那男人,但有些事情是明知道輸也必須堅持死磕到底的!“可是你們也看見了,每次那家夥一過來就拉著大師兄關著門,光天白日的他難道不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