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小日子是什麼
饒是兩個老大夫人老成精,也沒想到穆瀚會行這麼大的禮,忙避到一邊去,“穆爺如此大禮老朽二人受不住,您擔心夫人這情有可原,我二人定然會竭力診治夫人,您大可放心。”
穆瀚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扁頭,帶著兩位大夫去診治,我站在這裏靜一靜。”
外麵的胖胡等人隻看到門關上,也不敢進來叨擾,穆瀚立在門口,閉上眼就是許月薇嬌滴滴的樣子,那裏著實難受,隻能用盡自己最大的意誌力,去默背早已爛熟於胸的習武口訣。
扁頭守著兩個大夫給許月薇診脈,看見頭兒像麵壁思過一般對著門,以為他是不忍直麵嬌妻可能有其他人骨肉的事實,心中很能理解。
許月薇被穆瀚親得麵上白裏透紅,看她情況並不緊急,又聽扁頭說夫人疑似有孕,兩位老大夫心裏有了點底,立在床前,等氣息平複了下,隔著一張手絹,手指搭在許月薇的手腕上診脈。
許月薇躺在床上,隔著穆瀚放下的紗簾,看不清老大夫的表情,她咬著唇,期待地等待著。
看穆閻王這般重視,兩位大夫很是謹慎,診了左手診又手,又眼神交流了下,才猶猶豫豫地問,“敢問夫人上次小日子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日子,許月薇醒來就發現自己失憶了,這一個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藥推遲,還沒來過小日子。
“夫君,”在穆瀚潛移默化的引導下,許月薇已經習慣了有困難喊穆瀚求助。
“你還記得我上次小日子什麼時候來的嗎?最近我用了這麼多藥,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啊?”
她的一切穆瀚都了如指掌,用了什麼藥穆瀚比她本人還要清楚。
這時候被小嬌妻呼喚的穆瀚卻身形一僵,最近的用藥他能夠倒背如流,可“小日子”是什麼日子?
便是背對著床,穆瀚也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他穩住心神,報出一串藥方來,聽到兩位大夫說這些藥並沒有會使孕婦滑胎的成分在,穆瀚同許月薇一樣,鬆了一口氣。
許月薇失憶的情況兩位老大夫也聽扁頭提到了,老大夫摸著花白的胡子問穆瀚,“穆爺可還記得尊夫人上一次小日子的情況,勞煩您細細描述一番。”
穆瀚:……
他確定“小日子”是已婚男人都知道的東西,然而他確實對這沒有涉獵,連亂編都編不出來。
“扁頭,你去把蓮心叫過來。”穆瀚冷聲吩咐,本以為叫來蓮心,這一關就算過去了,沒想到床上的許月薇道,“蓮心不是我受傷之後才過來照顧我的嗎?夫君,大夫是要問之前的情況。”
穆瀚這個假夫君隻能硬著頭皮道:“最近事情有些多,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被連三拷問,穆瀚頭皮發麻,身體裏的亢奮也如潮水一般褪去,他走到床邊坐下,想要握住許月薇的手,方才還含情脈脈注視著他的人卻幽幽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把手給抽了回去,兩位老大夫也搖了搖頭走出去檢查外麵是否有人用外物害許月薇嘔吐。
穆瀚敏銳地感覺到,不知道妻子的小日子,是夫妻關係不和睦的表現,他尷尬地搓了搓手,等著老大夫出門檢查外麵的吃食和有嫌疑的人身上的物件。
“夫君,你最近在忙著絆倒翟家,是不是?”許月薇的聲音嗡嗡地,有些委屈。
穆瀚想要把小嬌嬌摟在懷中安撫,若不是為了她,他哪裏會這般倉促地對翟家發難。
可穆閻王很是聰慧,他知道因為不了解“上一次小日子的詳細情況”,所以現在說什麼都像是在狡辯,識趣地道歉,承諾日後會多加關心許月薇,並保證日後不忽視許月薇。
他到底忍不住表白:“薇薇你才是夫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許月薇勾了勾男人的手指,穆瀚收到暗示立刻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裏,正要繼續表白,就聽到許月薇說,“我有一個發現,說不定能幫上夫君。”
許月薇把翟芸今日戴的首飾從頭到尾描述了一遍,提到一個蹊蹺之處,“翟芸還是一個未嫁女子,父兄的功名不會加恩到她身上,可她左手戴的手串,是大內敕造,五品內命婦才能佩戴的。”
穆瀚一個直男山匪對首飾隻停留在是否好看,價格如何上,“會不會這是翟涇的夫人,或者世家長輩賞給她的?”
許月薇搖搖頭:“內務府給命婦造首飾是有講究的,別說隨意賞人了,就算是命婦自己,也隻能佩戴符合官位和身份的首飾,胡亂穿戴,重則可以說是對當今的不敬。所以翟芸那件首飾來路定不能對外人道,從此突破,夫君或許能找到翟家的某一項案底,由此順藤摸瓜。”
穆瀚沒想到首飾還有這麼多講究,他眼珠子一轉,“那翟家的政敵可否用這個理由,把翟家查封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