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芷聽到唐詩殊的話，才意識到自己精神力的異於常人之處。
“難道劉意說得是對的，”懷芷想，“我真的不是人？不可能，我從小和其他人一樣，怎麼可能不是人？”
我的父母從小叮囑我，不要在外人麵前展示我的精神力，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考量？
懷芷心想：“這周回家，我要問問我的父親了。”
見唐詩殊從機甲艙走出來，懷芷也走了出來。
唐詩殊拍拍懷芷的肩膀：“看來你已經能用精神力操控機甲了，不用我再來特訓。你就在這個教室熟悉機甲，我回去教其他同學控製機甲了。”
懷芷點點頭，又重新進入機甲艙內，開始一遍遍釋放射線。
每一條機甲的射線是有限的，一台sss級的機甲至少能供三小時的射線。但懷芷的精神力特別強悍，一個小時後，這台機甲裏的射線就用光了。
懷芷換了另一台。到了八點二十分，懷芷從機甲艙下來。
懷芷本來打算乘坐公共飛車回家，但他剛從教室走出去，李清就等在教室外。
李清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懷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看來我的課表，已經被你摸清楚了。”
所以李清才會清楚什麼時候，在哪裏等懷芷。
李清問：“你的課表不是秘密，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秘密。因為你一旦做了什麼事情，都有人會上傳到論壇來討論。”
懷芷微微皺眉：“論壇上關於我的帖子不是會被管理員刪除嗎？”
“對啊。”李清笑了出來，“在八卦區你的帖子會被刪除，所以有專門的程序員開辟了一個新區，叫做兔區，專門用來討論你，還有其他明星的八卦。”
懷芷微微皺著的眉頭沒有鬆開，李清一看，就知道懷芷不喜歡自己被人討論。
李清勸慰道：“你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你永遠都是這麼優秀。”
懷芷沒有說話，李清就猜不準懷芷這時候在想些什麼了。
李清隻好又問了一遍：“我送你回家。”
懷芷頓了一下，說：“你不用總來接送我。”
李清輕輕笑了一下：“你也知道的，我喜歡你嘛，想要時時刻刻見到你。”
懷芷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複李清的話。
“你不用有壓力。”李清道，“我追求你，送你回家，請你吃飯，都是我應該做的。如若你感到有壓力，這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懷芷道：“我還是自己乘坐公共飛車回家吧。”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拒絕了。
李清早就想過這種可能，但被婉言拒絕的刹那，內心還是湧起了深深的酸澀與不甘。
為什麼懷芷不喜歡他？
他很想問問懷芷，可是以懷芷的性格，問了這句話，也未必能回答出什麼。懷芷是個直接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或者無所謂喜歡不喜歡。
李清轉念一想，懷芷並不是不喜歡他，而是無所謂喜歡與不喜歡他。
他隻是懷芷眾多追求者中的一位而已，更何況他還體弱多病，並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除了父親是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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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
懷仁出來道：“你回來了。”
懷芷道：“是。”
懷仁問：“聽說你們學校有舉辦機甲比賽，你參賽了嗎？”
懷芷回道：“參加了。”
懷仁道：“那就好。”
許是家人，太過熟悉，說完這兩三句話後，便無話可說。
懷芷卻忽地想起劉意說自己不是人，不是懷仁親生的話來，以及唐詩殊也認為自己異於常人。
懷芷問：“父親，我是你親生的孩子嗎？”
這個問題一出，懷仁表情變化多端，臉色最終一沉：“你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
懷芷道：“我今日用精神力打開了教授的機甲艙，她告訴我，我這種情況是要上報給宇宙聯盟的。她因為愛才，所以才沒有上報。她說，我這種情況，我很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