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海恩轉念一想,其實這也沒錯,像方瑞龍這樣的人,恐怕最講的就是一個身份,所以這形式是必須要走的。
海恩在沙發上等了不到五分鍾,前台左側的電梯就打開了,從電梯裏出來了六個人,海恩粗略一看,這六個人他一個都沒見過。
電梯裏出來的六個人其,中一個是一個看上去七十來歲的老人,那老人身穿唐裝,精氣神十足,一男兩女三個隨從出了電梯就很自然的跟到了他身後。
海恩自打看到這個老人,就覺得有些別扭,但是,為什麼別扭他卻說不出來。
而電梯裏出來的另外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看年紀都在五十歲上下,那男人一身得體的銀灰色休閑西裝,那麵相一看就是位精明睿智的商人。
有了這個人的對比,海恩就知道那老人有什麼不對了,那老人身上有一種常人不該有的腐朽之氣,可是看這老人的精氣神,他不該有這種氣息的呀。
再看那中年女人,穿著一般,但是,那一行一動都透露著端莊,海恩一看就猜到,這對中年男女就是方飛的父母了。
這一行六人走到大廳中間時,那老人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海恩,然後問了一句:“海恩?”
海恩微笑點頭回到:“是我!”
那老人上下打量了海恩一番,說了一句:“不簡單呀!”然後邁步向前走去,幾個人是緊隨其後。
當他們出了門口後,方飛的父母沒有再往外送,方瑞龍對著那老人說了一句:“齊老太爺慢走!”
海恩一聽,那個老人就是齊老太爺,他立馬瞳孔就是一縮,然後海恩就眯起了眼睛喃喃的說道:“這老家夥有點門道,看來,我得見他一麵了!”
方飛的父母送走了齊老太爺之後,反身回到大廳,直奔海恩而來,他們走到海恩麵前,方爸開口說道:“不好意思,讓您就等了,咱們上樓吧!”
海恩立馬說:“方老板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方爸看了看方媽又開口說道:“還是請大師樓上說話吧!”
海恩一看就明白了,這是不方便當著大庭廣眾說,於是他便立起來和方飛的父母走向了電梯。
在電梯裏,海恩是感歎不已,這電梯,比他的出租屋麵積都大,他就想,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可是,等到了會議室,海恩才知道,什麼叫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
在他看到寫著會議室的牌子的時候,他腦海裏出現的場景就是一張大圓桌,一圈椅子,幾盆裝飾用的盆栽。
但是,當方爸打開門的瞬間,海恩就懵了,這是會議室嗎?他這輩子見過的最豪華的房子也就這布置了。
地上鋪著一張做工精細的地攤,牆上掛著名人字畫,一堂實木家具,靠牆的陳列架上全是價值不菲的古董。
站在門口海恩就猶豫了,就自己那雙破布鞋,隻要一邁步,這張地毯準髒,可是要說脫鞋,他一個常年行走於垃圾堆的主,那腳上也沒雙襪子。
味不味的先不說,這光著倆腳丫子也不禮貌呀!
看到海恩是遲遲不進,方媽突然說了一句:“老方,我就說你這會議室不夠檔次,你看,大師挑理了。”
海恩一聽,那是哭笑不得呀,他哪有那麼多事呀,實在是人家這地方太高檔了,根本沒有他站腳的地方。
方爸這時開口說道:“大師,我知道,我這地方是有點簡陋,慢待了大師,不過,我想大師也是高人,應該不拘小節,這個…”
海恩連忙說道:“二位多疑了,我是身份低微,這地毯一看就值不少錢,我這…”說著話,海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
方爸這才知道海恩為什麼不進屋,他連忙說:“大師,看您說的,這地毯不就是給人踩的嘛,請進,請進!”
海恩一看,那就別墨跡了,再墨跡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於是他邁步進了屋。
方飛的父母跟著海恩進了屋,進了屋後,方爸就說了一句:“大師,我這人好收集點上年頭的玩意,請大師給我掌掌眼,看看這屋裏的東西。”
聽了方瑞龍的話,海恩就轉眼看向陳列架,雖然海恩看不出那些瓶瓶罐罐的具體年份,但是,每一件瓷器裏都透出一股氣息,這可是歲月的積澱。
海恩的眼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張實木茶幾上,那裏擺放著一個青銅的小鼎。
這尊鼎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天地大道的氣息,海恩不自覺的就看入神了。
方爸一看立馬過去把那個小鼎拿起來,回到海恩麵前說:“大師,你看看這個,給我鑒別個真偽!”
說著話,方爸就把那個小鼎舉到海恩麵前,就如當初海恩對謝林曼所說的那樣,他也貪,隻不過,他貪的不是那些凡塵俗事。
而眼前這個小鼎,對於海恩來說,就有著無法抗拒的誘惑,他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小鼎就知道,這件東西絕對不是凡品,這是件通神之物。
海恩不直覺的就伸手接過了那個小鼎,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這尊小鼎,感受著那鼎裏蘊含的氣息,不由得他脫口說了一句:“這,真是個好寶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