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起了疑心,但是,海恩依然麵不改色得對鄭直男說:“鄭警官,我覺得,這個事,我有必要提醒你,楊文蕊可是受害人,那是你想控製你就控製的!”
而鄭直男卻反問海恩:“我還有個問題,如果那個人知道咱們這個事呢!”說到這他又想了想說:“我的意思是,那個人或許一直在暗處看著咱們,你這招,估計就不靈了!”
對於鄭直男這個問題,海恩隻是撇嘴一笑說:“鄭警官,你得這麼想,現在我和他其實都違法了,可是,如果他看到,我和你穿一條褲子,你說,這時候,是我更難受呢!還是他更難受呢!”
說完,海恩麵帶微笑的看著鄭直男,而鄭直男經海恩這麼一提醒,終於是茅塞頓開,立馬下了車對海恩說:“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就去做楊文蕊父母的思想工作!”說完,鄭直男就向住院部走去。
回到平家嘴得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海恩這時滿腦子都是兩個奪魂的事,以及兩個月以後的六壇總會,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他沒有進屋,而是在院門外開始抽煙,就這樣一根接一根的抽!
楊文蕊的事,有了這位鄭警官的幫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可是張永超呢!
海恩現在最盼望的就是,張永超這個事是自己想多了,因為一旦真的牽連到後麵的六壇總會,那麼難免就是一場腥風血雨,而他自己此時此刻,已經與這件事脫不了幹係了,說不定最後,隻有他成了眾矢之的。
當然海恩絕對不會甘願做那個擋槍的,於是他決定抱大腿,而說道抱大腿,在他的印象裏,許五爺肯定是最理想的那個人!
第二天海恩不到六點就騎上三輪去了市裏,六點四十,海恩就到了許五爺晨練的地方,那是一個街邊的小廣場。
海恩到那的時候,已經有一群大媽在那跳廣場舞了,海恩把三輪往便道上一停,來到了廣場北頭一排健身器械這裏,根據四喜說,許五爺每天七點會來這裏遛鳥,然後在這裏打太極拳!
果不其然,六點五十五,海恩就看到許五爺拎著個鳥籠子,溜溜達達的往小廣場這邊走了過來。
許五爺還沒進廣場就看到了海恩,他拎著鳥籠子直奔海恩而來,海恩則是趕忙迎了上去,遠遠的就喊了一句:“五爺。”
許五爺帶著海恩走到自己每天練太極拳的地方,放下鳥籠子然後問海恩:“海恩呀,遇到問題啦?”
海恩嗬嗬一笑說:“天大的事也要先跟您討教一下太極拳不是,聽說您在太極拳上的造詣已經登峰造極了!”
許五爺一板臉說:“別跟我整這些沒用的,有事就說!”
雖然許五爺嘴上這麼說,但是身上已經開始活動了。
活動了一會兒胳膊腿,許五爺擺出了一個啟式,開始打拳,一邊打一邊跟海恩說:“其實,這打拳一招一式就能看出一個人來,拳打的好的人,做事就差不了,要知道!”
說到這,許五爺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然後轉身看著海恩,海恩這時正好做了一個攬雀尾,海恩一看許五爺轉身,剛想收式站好。
而許五爺卻說:“你這個動作不對,我給你拾搗拾搗。”說著他就伸手拿住了海恩的小臂說:“這一招可攻可守,但是,由於招式打不開,所以,這一招打人嫌短,防人嫌長。”
這麼說著,他把海恩得一招攬雀尾就硬掰成了弓步架打,然後雙手一背對海恩說:“這個拳法是好,每一招都講究圓圓滿滿,可是,有些時候,你這一拳不打出去,你怎麼知道這個套路就沒法破解呀!”
海恩看著自己的拳頭想了半天,最後站直了身子說:“許五爺,那您啥時候有時間呀?”
許五爺拎起鳥籠子對海恩說:“下午來找我吧!”
海恩和許五爺出了小廣場,目送許五爺離開後,他騎上三輪去了市裏,今天他隻收了半車破爛就回了平家嘴,去找許五爺之前,海恩又去了四喜那一趟。
這一趟,海恩把許五爺好什麼,厭惡什麼都摸清楚了。
所謂心裏有譜好辦事,在去許五爺那的路上,海恩買了個醬肘子,二斤醬牛肉,和一壺散白高粱酒,然後直奔許五爺的買賣而去!
許五爺的家在東城區和平裏,家傳的中醫館,最拿手的就是一手正骨按摩,說起來,像許五爺這樣有家傳買賣的道門中人,那在圈裏都是生活滋潤的!
到許五爺的中醫館的時候,才下午兩點多,屋裏有幾個針灸的病人,許五爺這時剛給一個病人行上針。
一看海恩進門,徐五爺對一個年輕大夫說:“許田,再來了病人,你給他們看著,我和這位朋友有點事要商量!”說完帶著海恩去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