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離洛的地位居然和三位皇子是平起平坐的。一個不是皇位繼承人卻又有如此高的地位的人,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隻是離洛應該每時每刻都處在風口浪尖上吧。林夏想,這樣的一個人應該是幾個皇子甚至皇帝都要拉攏或者毀掉的人。想到這些,林夏看向離洛。
原本盯著茶杯出神的離洛突然抬頭正對上了林夏的目光。他不禁心中一顫,從沒有人用這種目光看過自己。她竟然用同情和悲憫的眼神看向自己。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別了。
林夏沒想到會對上離洛的眼睛,立馬收起情緒,慌忙看向他處。自己也是,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同情別人,還是小心應付今天的宴會吧。
不一會修煜也進來了,眾人起身向他行禮,大家的目光終於不在自己身上了。
林夏也跟著起身,修煜餘光瞟向林夏,轉頭給了一她個安心的笑容。林夏也微微一笑,示意他自己一切都好。
今天的修煜依舊讓林夏驚豔,刀刻一般的臉龐,讓林夏想到了天神。估計天神也就長這樣了吧。這樣一位男子如果不是偽裝的不學無術,估計要被曜城未嫁的姑娘踏破門檻了。想到這裏,林夏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的慶幸。
緊接著有兩個衣著華貴的男子進來。眾人又起身。
“禹王、夜王”
林夏偷偷抬頭,走在前麵的那人氣質清冷,頭上是束發嵌寶紫金冠,穿著一身白衣,上麵繡著金色的祥雲,目不斜視。整個人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地光暈,好似仙人一般。而他身後跟著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男子,那男子眼波流轉,頭發披散下來,整個人透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兩人站在一起一正一邪,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突。
白衣男子就是禹王宇沐,聽說他的性情和他的外貌一般清冷,他的府上隻有側妃,而他和側妃分府別住,且至今都沒有迎娶正妃,這也和他清冷的性格有關。紅衣男子是夜王九夜,九夜神秘邪魅,做事向來隻憑好惡,不論對錯。皇室中人都摸不準他的喜好。
隻見二人往殿前走去,依次落座。
林夏終於可以坐下,可是還沒等板凳坐熱,有侍從高呼。
“聖上駕到”。
一群人急忙起身,隻見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頭上戴著冠冕的人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過。
林夏感覺皇帝從她身邊經過時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射向自己。林夏抬頭卻不見這目光從哪裏射來。
皇帝落座後也不多言,便宣布開宴。
這倒讓林夏落的輕鬆,不用再擔心還有什麼禮要行。
一時間大殿內一派歌舞升平,推杯換盞的祥和氣氛。
林夏低頭品嚐眼前的菜色,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小透明。
這時,睿親王突然起身,向皇帝行禮道。
“聖上,這樣飲酒著實沒有什麼意思,這些舞女跳舞也沒什麼新意,臣弟看今天赴宴的有不少年輕女子,聽聞曜城中女子多才多藝,不如讓她們表演助興。誰的才藝驚豔就給她個賞賜,不知聖上意下如何。”
“準”
離洛和修煜聽後同時微微皺眉。
林夏吃了一驚,差點噎住。環顧四周,年輕女子聊聊數人。看來自己這關是躲不過了。
這時,一個雍容華貴,舉止端莊的女子走上前去,那女子眉目含情,膚若凝脂,姿容絕代。
“聖上,臣女願獻舞一曲以助興。”
這女子應是梨鏡公主了。
修煜和她說過,梨鏡公主是唯一被封公主的皇室女子。也被認為是無啟國第一美人。她樂善好施,體恤百姓。在無啟國人心中是如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隻是林夏居然沒有見到公主進來,可見這公主低調的很,居然不從大門進來,委實有點奇怪。
一會功夫,梨鏡公主換上舞服,走向大廳中央。隻見她輕移蓮步,隨著樂聲偏偏起舞,仿佛人間仙子,如玉的素手流連婉轉,身體軟如雲絮,舞姿輕靈,讓人心生向往。
一舞結束,席間發出連連讚歎,都感歎不愧是無啟國第一美人,這舞姿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之後幾個王公貴女或彈琴或吟詩,林夏以為自己是不是被人遺忘了,這鴻門宴不是衝自己來的,自己想多了?
誰想,一個侍從悄悄來到林夏身邊。
“任小姐,請問您等下要表演什麼,需要奴才給您準備什麼嗎?”
林夏心下歎息,終究躲不過啊。林夏才藝倒是有,小時候學過十年的民族舞,本來可以報考藝校,可是當時自己實在不想離開父母,所以才去上了本地的大學。
“可以不去嗎?”
“任小姐,就連梨鏡公主都獻舞了,你覺得你可以不去嗎?”
林夏被眼前的侍從說的啞口無言。這侍從完全沒有剛才的客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那我跳舞吧,隻是還請給我準備服裝和舞曲。”林夏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