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皇城上空,鳳兒盤旋不去,正一聲聲的叫著,一眾禁衛軍對之指指點點,言說著稀奇。
葉草入宮雖已有兩次,每次都是乘鳳而入,但這些個禁衛軍因為倒班的關係,並不是誰都見過鳳兒。
“漂亮,真漂亮。”
“聽說這叫孔雀。”
“我咋越看越像鳳凰。”
禁衛軍不好好守門,也不好好巡邏,竟被鳳兒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由此也可見禁衛軍軍紀如何。
太平的時間太久了,即便是貓,它也不抓老鼠了。
“都看什麼呢!”蒙大統領大喝一聲,這才令得一眾禁衛軍目不斜視。
“啊!”
鳳兒將爪子一鬆,一塊木牌,即向蒙摯砸了過來,蒙摯當即伸手接住,卻見得上麵寫到:十日後午時,玄武湖一戰。落款是葉草。
蒙摯看罷,當即眼中浮現出精芒,他興奮了。
雖是朝廷重臣,一品軍侯,掌管禁衛軍數萬大軍,但他骨子裏還是一位武人,希望跟高手較量。
可是他眼睛,看到了自己穿著的一雙官靴。他是一名武人,卻不是江湖中人,做不到這般瀟灑隨意。他將木牌收入懷中,而後等著散朝,將此事稟報給梁帝。
“陛下,葉草約戰於我。”蒙摯拿出了木牌,呈給梁帝過目。
“十日之後……”梁帝看向跪著的蒙摯,問道:“你想去?”
“是,還請陛下恩準。”蒙摯大膽地,說出了自己內心想法。
“你可知你的勝敗,關乎朝廷臉麵?”梁帝威嚴道,倘若蒙摯輸了,那可就代表朝廷輸了。
縱觀所有國家,國中第一高手都是朝廷中人,若是輸了,大梁朝廷臉麵上可不好看。
“臣知道,臣願辭去禁衛軍統領一職,以白身赴約。”蒙摯說話間,已然奉上了,象征統領身份的令牌。
“蒙摯!”梁帝氣的拍案而起,怒喝道:“你可知,這禁衛軍統領,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嗎?你輕易就這麼放棄了,全然不顧你蒙氏一族的榮耀?”
“還請陛下恕罪,臣誌不在官場。”蒙摯磕頭。
比起官場的蠅營狗苟,他跟喜歡江湖的直來直往,但有不服一拳打過去就是了,不似這朝堂,盡是看不見的殺機。
梁帝長歎一聲,坐回了龍椅,而後言道:“去吧,去吧。”
梁帝擺了擺手,打發了蒙摯下去,卻並未提撤銷其大統領一事。
“高湛,你覺得蒙摯衝動嗎?”梁帝問身旁的高公公。
“蒙大統領,不過是心思直,沒那麼多彎彎繞。”高公公躬身回道。
“嗯~你說的對,蒙摯慣來如此,武人心思。”梁帝一笑,繼續批閱奏章。
經此一事,梁帝隻會更加信任蒙摯,因為其的天真,而天真的人最好掌控。
禁軍大統領一職,關乎到梁帝的身家性命,是需要能絕對掌控的人擔任的。
武人心思,好個武人心思。無論勝負,蒙摯依舊是禁軍大統領。
梁帝又哪裏知道,蒙摯是個大智若愚的人,早已倒向了靖王,卻沒讓任何人察覺到,演技堪稱絕頂。
號外!號外!
戶部尚書樓之敬倒台,清河郡主之子‘沈追’補缺戶部尚書。
蘭園藏屍案所以能告破,乃是當年張晉做生意時不老實,將那些官員在蘭園發生的事,都記錄在一本名冊中,就如樓之敬,某年某月幾時,如何殺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