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寵愛禦賜的郎君,是個斷袖一事早就在京城傳了個遍,隻是大家都礙於顧雲笙的身份,沒有挑破,此刻當眾揭開兩人的關係,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兩人身上。

大理寺卿自從上次被顧雲笙擺了一道後心裏就記恨上了他,現在月氏國誤打誤撞地揭了顧雲笙的醜事,他自然也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陛下,臣覺得不妥,項使者是名正言順的月氏國國主的側妃,而景郎君不過是端王的男妾,連名冊都沒有,身份太不對等了些。”

顧雲笙眯起了眼,聽著大理寺卿大放厥詞,也不生氣,轉眸看了看景毓麵色慘白的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郎聲道:“本王陪著景毓跳,這分量可夠了”

話音剛落,不但是項昭月,就連皇帝和顧言意都有些驚訝,鄭隱臉上的笑容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顧雲笙此刻卻異常的淡定,鄭隱這個提議其實就是在試他對景毓的心意是真是假,而他提出與景毓共舞不但是告訴鄭隱,景毓是他的人,同時也是拉攏景毓的手段。

在一群古人麵前跳支舞而已,有什麼丟人的。

顧雲笙唇邊含笑,拉著景毓站起身來,臉擦過他的耳畔,輕聲道:“你身上有傷,我一會兒會用內力輔助你,忍著些。”

景毓本來還有些慘白的臉這才恢複了一點兒生氣,眼神輕輕顫了一下,一抹極淡的紅暈染上他的耳根。

顧雲笙掃了眼景毓,下意識地感覺到他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拉著他便走到了中央。

“兒臣想獻一曲《踏浪》給父皇。”

《踏浪》是大夏的一個代表性舞蹈,需兩人一同完成,其中一人舞劍,另一人則配合對方,以舞蹈的形式來講述一段知己報國的民間故事。

“哦,笙兒還會跳《踏浪》可以表演看看。”皇帝笑的很和善。

禮樂司的遞過來一把軟劍,顧雲笙接過來,琵琶聲很快便奏起,《踏浪》是踩著琵琶的節奏來變換舞姿的,剛好和《紅蝶》異曲同工。

顧雲笙起勢,景毓配合,很快兩人便迅速融入到琵琶聲裏,踩著轉折點變換姿態,顧雲笙本來劍術就不低,再加上他的精心修煉,劍勢氣勢逼人且帶著力量美,配合著穿著煙瀧紗,氣質風雅的景毓,一時間讓人看花了眼。

景毓後背上的傷痕因為舞姿多少有些開裂,臉色時不時地變得灰白,而顧雲笙則每次都能在兩人有肢體接觸的時候,將內力灌入掌心,並且傳入他的脊背,緩解景毓傷口的疼痛。

兩人配合的極其默契,一曲終了之時,眾人也都看癡了去,剛才那種看兩個男人跳舞產生的齷齪心思蕩然無存,隻覺得剛才的舞步大氣中帶著幾分肆意的瀟灑,盡顯大夏文化之深厚。

“好好好。”皇帝這次一連說了三次好,項昭月也附和著誇讚道:“大夏的舞蹈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的精彩絕倫,讓我們大開眼界。”

“賞黃金千兩,玉如意一對。”皇帝笑盈盈地道。

顧雲笙和景毓跪下,“謝主隆恩。”

說罷,兩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景毓本來心情還很是不錯,卻看到一個小宦官端了酒上來,臨走的時候,還給他使了個眼色。

一時間景毓的身體僵硬了幾分,袖子裏的那包藥粉瞬間變得格外的燙手。

鄭隱在暗示他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