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意的樣子似乎有些見不得人,東張西望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們,他這才一把扯過顧雲笙的手,將那瓶子飛速塞進了他的手裏。
“這是什麼?”顧雲笙有些詫異地想要打開瓶子看看,顧言意卻臉頰緋紅,一把拽住他。
“看不得看不得。”顧言意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了。
顧雲笙皺著眉頭冷了臉:“你不說清楚,我可不要了。”
“嘿嘿。”顧言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用三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這個是用來塗那裏的,方便進入,我從西域搞來的呢,很貴。”
塗那裏?方便進入?顧雲笙的臉色瞬間黑沉如炭,這不就是古代版潤滑油嗎?
而且為什麼要給他?
一時間,顧言意都能感覺到氣氛似乎凝固住了,顧雲笙盯著他的目光,似乎要把他活活淩遲。
“謝謝齊王殿下。”就在兄弟兩之間劍拔弩張,玉瓶要被顧雲笙捏成齏粉之前,景毓突然出手將小瓶子拿走藏在了袖中,“奴先帶端王殿下收起來。”
顧雲笙偏過頭看著景毓,卻見他似乎有隱隱笑意,忍不住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裏,景毓那麼恨原主,應該是個直男才對,現在看來怎麼好像不排斥?
不過既然被炒cp的人都不介意,他一個處心積慮營造自己寵愛景毓的,自然更沒有什麼理由介意了。
隻不過有一點他必須糾正,思及此處,顧雲笙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可看起來依舊很嚴肅,“四哥,這藥膏不是用在我身上的,以後送禮物,要送對人。”
“哈。”顧言意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仔細想想這才轉過彎來,原來七弟不是介意他說自己是斷袖,而是介意別人挑破他是個被壓的啊!
“明白明白。”顧言意笑了笑,把後麵一句話咽了回去,四哥明白你要麵子。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小太監高聲宣禮,正式升宴。
皇帝照例說了一些開場的話後,便由禮樂司獻舞,舞姬在整個殿中央起舞,而旁邊的權貴則是在一片歡快祥和的樂聲中把酒言歡。
顧雲笙眯著眼看著舞姬,心中則默默盤算。
今天景毓出現的時機很奇怪,如果顧福是按照定好的時間將景毓送到了宮門口,那麼就算走路慢了些,時間也差出了一小截。
剛才他回來的時候,麵色表情也有些微妙,像是在擔憂些什麼。
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見過鄭隱了,雖然不知道鄭隱和景毓說了什麼,但鄭隱看到這身煙瀧紗,估計也知道他對景毓的寵愛地步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隻要再給鄭隱一個刺激點,就能讓對方因為疑心而對景毓下手。
等到那個時候,就是成功與男主結盟的最佳時刻。
想到這裏,顧雲笙端起酒杯,掩下眼中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