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觸之則怒。
聽到這句話,闕安瀾本就冷漠的麵孔更加陰冷了。
王鶴沒有意識到闕安瀾的不對勁,依舊笑嗬嗬的自說自話道:“你看,我這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自然也不會害你對不對?”
說著,他還很是親昵的向闕安瀾身邊靠了靠。
隻不過有第一次被還擊的心理陰影,他並沒有靠的太近。
饒是這樣,也讓闕安瀾眼底的殺意愈發凝重了。
“滾。”
淡漠的厭惡聲,讓王鶴頓時一愣。
他能聽得出來,對方言語裏的敵視和反感。
為什麼?
王鶴有些不解。
我從頭到尾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不就是單純和一般的富家子弟一樣,哪裏有什麼惹對方生氣的點嗎?
對於他們這些所謂高階層的人來說,普通的百姓人民就是不同階級的存在。
自視清高,自恃高傲。
金錢的銅臭味腐蝕了他們的思想,從而劃分到了階層,劃分出了差異。
所以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僅僅是和正常人一樣用普通人作為彰顯自己的優越,卻得到了闕安瀾這麼仇視的態度。
周圍的車主紛紛議論。
“你們看,那個男人跑過去搭話了,她們是不是認識?”
“你看那個姑娘的表情,一看就不像熟人。”
“對,我都聽見那姑娘讓男的滾了。”
“這麼說是壞人?我們要不要去幫幫那個小姑娘?”
“我看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這些有錢人想的什麼呢。”
不斷傳來的非議,讓王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你太年輕了,還不明白這個世界的真正樣子,我可以教你。”
他訕笑一聲,腦門上冒起了密密的細汗。
多聊聊,再多聊聊。
多套出一點闕家小女的情報,哪怕是讓對方厭惡自己也要套。
這關係到謝家王家的綁架計劃能不能成功,還有謝峰和自己的生命問題。
“怎麼了?”
何洛的聲音適時傳出。
一行人皺著眉頭,快步來到闕安瀾的身邊。
周馨狐疑的上下打量著王鶴。
“滾滾滾!看見這輛車了嗎?你們這幫賤民管我們的事嗎!”
王鶴頓時暴怒的吼道。
他讓闕安瀾一頭,惹不起對方也就認了。
但是這幫自己指著的賤民,也敢上來英雄救美?
簡直是讓人笑死大牙了!
何洛挑了挑眉,對上了闕安瀾困惑的眼神。
這是誰?
不認識。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迅速交彙,對碰了一下想法。
何洛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
有意思。
“賤民?”
範文彬在口中咀嚼著這兩個字,冷笑著問道:“你說誰是賤民?”
“當然是你們這群垃圾的下等人”
王鶴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神突然瞪大了。
這個說話的少年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這個標誌性的耳機
“你是範文彬?”
他呆呆的問道。
範文彬沒有說話,眯起了眼睛。
這個年輕人他還是認識的。
每次長安各大家族聚會的時候,總能看見這個人跟在別人身後陪笑敬酒,遞名片打點關係。
而作為長安四大家族之一的範家子嗣,他也是和這個男人有過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