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爺,求求您饒了我兒子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

陳玲一邊求饒,還一邊往厲明琛的方向爬。

厲明琛厭惡的蹙起眉頭,司寧立馬把陳玲扔去了一邊,可就是這短短幾秒的時間,也足夠白予反應過來。

“玉牌真的被我弄碎了,如果夏天想要,我去買個一模一樣的賠給他”

厲明琛緊蹙著眉頭,眉眼間氤氳漆黑殘暴的怒氣。

抬手,冰涼冷硬的槍口直直的戳著白予的太陽穴。

他斜著眼睛,楞楞的看向黑漆漆的槍口,身子一抖,再看向厲明琛一半俊美一半醜陋的臉龐,“鬼,鬼啊!”

“在哪兒?”厲明琛薄唇輕啟,嗓音帶著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白予抖著聲音道:“碎了,真的碎了啊——”

厲明琛嘲諷的勾起唇角,手腕轉動,砰的一聲巨響過後,是冰冷刺骨的寧靜。

刹那,白予嗚哇亂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隻剩下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

白予楞楞的低下頭,看到自己腳下一片殷紅的血跡。

“啊——”

“予兒,我的予兒!”陳玲看著白予耳朵上空蕩蕩的洞口,撕心裂肺的尖叫一聲。

白予捂著自己的耳朵,瞳孔顫抖著看著眼前這個地獄爬出來的殘暴嗜血的惡鬼,身體不住的向後退,癲狂的大喊大叫。

“鬼啊,別殺我,別殺我”

看著嚇破了膽子的白予,厲明琛輕嘖一聲,轉頭吩咐司寧,“把白家給我掘地三尺!”

厲明琛離開白家帶走了大量的聘禮,而後則是幾輛救護車呼嘯而至,流言也悄然而起。

一麵說是因為替嫁,厲明琛受不了被白家欺騙,所以才會狠狠地懲治白家,至於他新過門的衝喜小新娘,此刻被折磨的快沒人樣了。

“他是為了夏天出頭,還是因為知道替嫁的事,覺得被白家挑釁心氣不順,找白家發泄?”掩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嗓音幽幽道。

“不管因為什麼,測試一下就知道了,若厲明琛真的動了心,不是更方便我們”

男人的話到此為止,隻是橫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厲明琛即使殘廢了兩條腿,也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拿捏住的,可是夏天不一樣,天真,單純,手無縛雞之力。

最重要的是他是厲明琛的軟肋。

另一麵則是堅定的認為這就是愛,厲明琛是對夏天動了心,知道白家曾經對待夏天很不好,才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厲老夫人笑吟吟的和保姆誇獎厲明琛。

“我就說我大孫子會疼人,這不剛知道天天在白家受了欺負,就趕緊衝過去找場子了,做得好,我厲家的兒媳婦那是得寵上天的,誰敢欺負,要了他們一家老小的命!”

越說越凶殘,保姆不禁打了個哆嗦。

然後隻聽厲老夫人又道:“其實吧,這夫夫感情,光嘴上疼不行,還是你懂哦,你打電話問問陳醫生,我讓他配的“猛藥”配好了沒?”

保姆:“我這就去。”

而此時的山水灣別墅。

夏天瞪的眼睛圓圓,嘴巴圓圓,愕然看著麵前的一大大大堆聘禮。

“這是什麼呀?”

“給你的聘禮。”厲明琛把呆呆的夏天攬進懷裏,親了親他的唇角。

“可是聘禮不是給白家了嗎?”

“寶貝,我娶的是你,聘禮自然也是給你的。”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厲明琛親口說娶他。

心間像是融化了一塊蜜糖,甜的不行。

夏天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嗓音嬌嬌柔柔的:“是呀,聘禮是給我的。”

厲明琛低笑道:“嗯,所以寶貝給我的嫁妝呢?”

嫁妝?

夏天眨巴兩下眼睛,心底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自卑。

厲明琛那麼有錢有權,還給他那麼多的聘禮,可是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他。

頓時有些局促的對了對手指,軟甜的嗓音帶了一股哭腔,“我,我”

厲明琛本意是逗逗夏天,想看他臉紅害羞的可愛模樣,可沒想到逗過了火,快要哭出來了。

厲明琛心軟的親

親夏天的唇角,剛要開口,卻聽夏天鼓起勇氣道:“我把自己當嫁妝送給老公,好不好呀?”

把自己當嫁妝送給老公

刹那,氣血翻湧。

厲明琛攬著夏天腰肢的手都不自覺加大幾分力氣,嗓音低啞性感,“最好。”

聽到厲明琛說好,夏天小小的鬆了口氣,隻不過最好是什麼意思?

夏天呆呆的轉過頭,猝不及防的闖入厲明琛幽暗漆黑的眸子裏,心尖兒一顫。

“老公。”

“寶貝。”

下一秒,司南風風火火的闖入,嗓門大道,“天天,你看,這是你爺爺給你準備好的嫁妝,十萬塊錢還有一套小區房!”

夏天慌亂的從厲明琛身上跳下去,紅著臉結巴道:“爺,爺爺給我準備的?”

“司南!”男人的嗓音低沉壓抑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