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路魚從酒店床上驚醒,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隻有空調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路魚抬手看了一眼手心,又摸摸胸脯,確認自己活著,鬆了一口氣。
這次居然不是從出租屋複活嗎?
路魚起身下床,沒想到山海居然會將他推下去,路魚眉頭緊鎖,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山海算計了。
自己死後,山海冒充的那個“路魚”的身份也就死了,現在活著的就是川每集團的繼承人,山海。
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當這個繼承人,並且洗白了自己,和“路魚”的身份再無瓜葛。
路魚打開酒店的門出去,長廊裏回蕩著淡淡的木質香味,路魚薄唇微抿,這個味道他在山海身上聞到過,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徑直走進電梯,一切如常,等電梯門打開時,路魚臉色陰沉著走出來。
電梯顯示一樓,可他還在剛才的樓層。
路魚緊蹙眉頭,走向剛才出來的房間,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推開。
酒店房間變成了一個八十年代的電話亭,路魚表情冷漠地看著麵前的電話,電話瞬間響起刺耳的聲音。
路魚上前拿起電話,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反正你都要死了,替我死一次又怎麼樣?”
這是山海的聲音,卻像是錄好的一樣,接著又傳來一句話。
“路老板覺得我很好忽悠?”
這是殷非的聲音。
“現在坐在我麵前的是人是你,我覺得挺舒服。”
這是溫祁的聲音。
路魚木訥地聽著電話,耳邊回放似的不停播放他們說過的話。
終於結束,電話那頭傳出一聲女子的嗤笑。
路魚渾身一怔,感覺脊背發涼。
“你是誰?”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接著就是占線的聲音,路魚掛斷電話轉身出來,酒店又恢複如常,他轉身推開門,眼前的是酒店。
路魚扶額,感覺被耍了。
就在這時,對麵房間門打開,路魚看著推門出來的人,四目相對,兩人都驚得大張著嘴巴。
“路……路魚?!”溫祁難以置信地問。
路魚木訥地點頭,突然被一個熊抱抱住,半天回過神來,急忙推開。
“你怎麼會在這裏?”
溫祁看了一眼四周,“我出差啊,來這邊學習。”
路魚眨巴著眼睛,溫祁緊緊地拉著他的胳膊:“你沒有死?”
“這怎麼可能?我們大家都看了你被推進焚化爐,然後變成一盒骨灰拿出來的,怎麼可能沒有死?”
路魚表情幽怨地望著激動又驚訝的人:“咋滴?你盼著我死啊?”
溫祁愣了一下神,立刻搖頭解釋:“不不不,我當然希望你沒事,隻是這太不可思議了!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來,而且……”
溫祁眉頭緊鎖,往後退了小半步:“你不會是山海吧?”
路魚汗顏,抬手:“你覺得呢?”
“嗯,他沒你那麼土。”
路魚:“……”
話音剛落,隔壁房間的門打開,兩人呆在原地,殷非臉色鐵青走過來。
“路魚?”
路魚苦笑著攤手,殷非突然抬起他的下巴檢查了一遍,眉頭緊鎖:“真的是路魚?”
路魚推開把自己臉捏疼的手,苦哈哈地笑著:“好巧啊。”
“這是怎麼回事?”殷非一副審問犯人的口吻。
路魚搖頭,看了一眼電梯:“要不先出去看看?”
殷非沒有說話,徑直上前,三人進了電梯,直到一樓。
打開電梯門的一刹那,路魚臉都綠了。
酒店坐落在一片廢墟之上,四周斷垣殘壁,一陣狂風襲來,黃沙漫天,路魚往後退了一步,躲在殷非身後。
待狂風過後,拍拍頭發上的灰塵,又拍拍殷非肩膀上的灰土。
溫祁推推鏡框,望著一望無際的荒蕪沙丘:“我希望這是做夢。”
殷非瞥了一眼身後的路魚:“你應該解釋一下。”
溫祁也回過頭來,路魚哭喪著臉攤手:“我也不知道啊,我和你們一樣從酒店醒來,就這樣了。”
“你為什麼沒有死?”殷非語氣冷漠地問。
路魚不知如何解釋,嬉皮笑臉地說著:“或者,你看過網絡小說,知道一個詞叫做‘穿越’?”
話音剛落,兩人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溫祁跨過麵前的土坑,聳肩:“我情願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