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我有辦法讓他拿我們沒轍的。”韋硯涵和盤托出。
“真的?”
“當然。這個計策的前提是——”韋硯涵拉長聲音,旋即又換了一副樣子,“小姐你別在這兒添亂,走啦,走啦!”他推卓雅,卓雅也很順從地和他下樓。
“我還有事,先走了。”卓雅說完轉身便走。
“等等,”韋硯涵伸出手,“信拿來。”
“不給。”卓雅背過手。
“拿來啦——”韋硯涵哀求。
卓雅把信給他,又轉身便走。
“回來,回來……”韋硯涵拉住她,“我長得很像白癡嗎?難道你不會再copy一份?”
“我也不是白癡,那天晚上你說你有辦法,但還不是被別人揍得跟豬頭一樣!這回你又騙我怎麼辦?”
“怕了你了,好吧!免了你的後顧之憂。”韋硯涵拉著她走。
“去哪兒?”
“打電話。然後出校門給你看個東西。”
韋硯涵在電話亭不知跟誰咕噥幾句後,真的帶卓雅出去了。兩人攔了一輛taxi,往紀城北邊開去,直到北門口,才下了車。韋硯涵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剛剛好。”又拉著卓雅來到一條小巷子的巷口。
“喂,好了沒?”韋硯涵衝裏麵叫,又回頭對卓雅說,“呆在這兒別動,我進去看看。別動哦!”然後真的走了進去。
巷子裏麵一片灰暗,韋硯涵過了半天才從黑暗中適應過來。眼前一群雄壯的打手成簇站著,七八個大漢被他們押著站在那兒,人人看上去都像是剛剛被“教訓”過。尤其離他最近的那個,瞪著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看著他,剛想掙紮著站起來,找他幹一架,又被人死命按下去。周圍一片狼藉。在這堆人中,一個人雙手抱胸,閑閑地站著,一看便知有一種“老大”的氣勢。他懶洋洋的語調更證實了這一點:“怎麼樣?你第一次求我辦事,沒想到這麼簡單。真是殺雞用牛刀。”
“大哥,你怎麼搞成這樣?”韋硯涵一頭歪在韋硯龍肩上,“我還帶了小女生來看耶!你想嚇死她嗎?”
“她看上去蠻好的。沒被嚇死啊!”韋硯龍聳肩。
韋硯涵轉過身去,卓雅站在他身後,是還算鎮定啦——除了有點抖之外,“你怎麼跟進來了?不是說要你在外麵等的嗎?”
“我……我怕。”卓雅拉住韋硯涵的袖子,“我怕你出事。”
“小雅,你看到了。你的小白臉也是背景不幹不淨的。”剛剛想站起身來的那個大叫著,掙紮起來。
韋硯龍又是懶洋洋的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閉嘴。”
馬上有人塞了不知什麼在常越鍾口裏,讓他隻有幹看的份。
“哇——大叔。不聽你的聲音,都不知道是你耶!幾天沒見,你的頭怎麼發育成這樣?跟某種家畜好像耶!不過是變帥了不少哦!”韋硯涵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大叫。
蒼龍幫眾人大笑。
常越鍾還想掙紮,被韋硯龍一腳踏在肩上。韋硯龍以他那尋常的懶洋洋的語調道:“是誰——說韋硯涵不是我弟弟的?啊?”說罷腳下加重了力道,常越鍾疼得直閉眼,“是誰,說胳膊上砍上一條疤就是我韋硯龍的?啊?”又一下。
“大哥,我隻是叫你跟大叔商量一下讓他別找我們麻煩,沒叫你搞得這麼難看耶!算了算了。”韋硯涵勸韋硯龍。
“算了?……好!你說算了就算了。”韋硯龍不強求,他又蹲下來對常越鍾說:“那個誰,跟你打個商量。我弟弟的事麻煩你見諒,他人小不懂事,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別找他麻煩,可以嗎?”那語調,那神情,可真是誠懇之至,就好像剛剛自己的人沒有狂K他一樣。
常越鍾隻好點頭。
“還有他小女朋友。”韋硯龍得寸進尺的樣子像足了他弟弟韋硯涵。
對方遲疑了一下。
“不說話等於默許。”韋硯龍大叫,像幹完一件大任務似地站起來,“收工,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