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我叫南宮亭送我回去。可是,又要去求他。”
文諾盯著她,“其實,我晚上也沒什麼事的!”
路遙遙看著他:“那……”嘴上不說,心裏卻嘀咕,“你幹嘛這麼含蓄嘛,說話又不說完,難道叫我約你嗎?”
文諾見她一臉窘樣,笑著說:“算了,我就犧牲一下,陪你去看電影吧!”
“那就說好了。”路遙遙高興得跳起來,“我在禮堂門口等你。”
過了許久之後,路遙遙還在想:“他這樣算不算和我約會呢?好像不是耶!主動的人好像是我耶!天哪!頭疼!不行,先去找南宮亭。”
路遙遙衝進123時,另外三人在傳球玩。
“南宮亭呢?”她問。
韋硯涵指床上,“睡了一天了,可能是昨晚受到人生第一大辱。”三人奸笑。
路遙遙爬了幾級階梯,拍南宮亭。學生公寓裏,四人一間。每個人都睡上鋪,下麵是書櫃和衣櫃。“起來啦!死豬!”
“很困哪!”南宮亭翻了個身。
“喂——你醒一下嘛!我有話跟你說。”路遙遙用“搖”的。
“你別搖了,我暈死了。”南宮亭無力地推了推路遙遙。“腦袋裏都是水。”
“你怎麼了?”路遙遙發覺不對頭,這個家夥今天怎麼蔫了?她用手摸摸他的額頭,“好燙呀——喂!”
下麵三人停下手來。
“他在發燒,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路遙遙嚇得不輕,“起來啦,起來去看醫生。”
“沒事,你走開。”南宮亭把頭往被子裏鑽。
路遙遙跳下來。
“會不會是昨晚著了涼?”韋硯涵跳上chuang去,“喂,真的很燙耶,亭哥——”
“說了沒事了,你們別摸來摸去的。”
“去看病了,快起來。”韋硯涵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臉,來硬的把他推起來,又衝下麵兩人說:“來,幫忙,路遙遙,叫輛車來。”
文諾來得很早,他站在禮堂前,手裏捏著兩張票,“還說你等我呢!”他笑著搖頭。
眼看著人一群一群往裏湧,文諾看看表,不會遲到吧?早知道……自己就和她賭宵夜了。
路遙遙給南宮誠打電話,“南宮伯伯,……遙遙。”說著突然哭出來,“南宮亭燒到39度8了,你們快來吧!我一個人好怕呀!”
南宮亭一覺醒來,便看見他床邊撐著頭快睡著了的路遙遙。
他一伸手戳了一下路遙遙的太陽穴,路遙遙向相反的方向倒下去,驚醒了。
“你要死啊!”路遙遙坐起來怒瞪他。
“對呀,你再把管子壓著我就離死不遠了。”南宮亭指路遙遙肘子壓住的輸液管,已經開始回血了。
路遙遙抬起手,打了個嗬欠,伸了伸懶腰。又趴下去繼續睡。結果挨了南宮亭一下。
“幾點了?”
“哎呀,我不要再去上課了。翹兩節課又不會死人。”路遙遙埋下頭去,“反正去不去都一樣。我不是一樣去睡覺。”
“今天上午是物理課。那個嚴老師可是老盯著你的哦!”
路遙遙猛地一抬頭,嚇了南宮亭一跳,“糟了!”她大叫,馬上奔出門外。
“搞什麼?”南宮亭一頭霧水。
路遙遙一路奔到教學樓,看見樓下抱著書的文諾。
“對不起,對不起。”路遙遙鞠躬道歉,“昨天放你鴿子真是不好意思。”
“我等你等到電影散場。又怕你出事,找了你一整夜。”文諾語氣很平靜,但聽得出很生氣。
“因為,……南宮亭突然發高燒,我一著急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真的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路遙遙哀求。
“南宮亭沒事吧?”
“你……不生我的氣了?”路遙遙試探地問。
“本來很生氣的。但一看見你,我的氣就消了。”文諾衝路遙遙笑,“想生氣也生不出來了,就寬大你一次吧!”
“Yeah!”路遙遙樂得跳起來,“那請你吃飯的事可不可以當我沒說過呀?”
文諾馬上沉下臉來。
“逗你玩,逗你玩。”
“你還真是小氣呀!”文諾捏路遙遙的鼻子。
“你用好大力啊!”路遙遙摸自己被揪疼的鼻子。
“揪一下才知道你是真的站在我麵前,隻有你是真實的,我才安心。”
路遙遙愣了一下,臉一紅。於是,她想伸出手去,主動地拉上文諾的手。但當她剛剛碰到文諾的手指頭,兩人便被撞得散開了。
丁嬋一甩書包,對文諾說:“要打鈴了,快走吧!”
路遙遙突然又叫:“糟了,我忘了帶書耶!”
“上課連書都不帶呀?”文諾笑。
“人家著急跟你道歉嘛!”路遙遙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