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的宋綃猛然回頭,隻見一個笑得含蓄雋永的人--謝懷燼。
“謝,,,謝懷燼!?”
“對,宋綃,你怎麼在這裏?”
謝懷燼見宋綃的白如玉盤的臉上水珠淌過,眼睛有些泛紅,像二月的桃花美得讓人憐惜。
“沒,,,沒什麼”宋綃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擦擦他快溢出來的晶瑩淚水。
他這樣的動作,似有若無的委屈更加讓謝懷燼的心軟成棉花。謝懷燼沒在多問,笑容也淡了淡。
宋綃本來掩淚時頭低著,不想讓謝懷燼看到自己這幅被欺負了的模樣。不然真的就像王梓涵說的那樣,沒什麼男子氣概,沒有其他男生那樣壯碩健美的身材。
可是,王梓涵根本不知道,宋綃從小性子軟脾氣好,雖然家裏之前要求嚴格,但是也是全家捧在手心裏的寶貝。
喜歡的東西偏孩子些也是無可厚非的。
世間的玫瑰數不勝數,可沒有一朵是完全一樣的。
宋綃窘迫得不敢抬頭,惘然間一個柔軟親膚的東西在他眼瞼處輕輕拂過,為他拭去掉落的眼淚。
宋綃先是一驚,他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半步,有點驚慌。他麵前的是自己心底愛慕著的,肖想的人,這讓他怎麼不緊張。
“躲什麼?宋綃,掉金豆豆不能給我看到嘛?”謝懷燼拿著的是放在西裝口袋的貼身手帕,還沾染了獨屬於謝懷燼的檀木香氣。
宋綃一聽這話,心跳得快要飛出來似的,手還有些顫抖。在喜歡的人麵前,他是害怕的,害怕人家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謝懷燼倒沒有強求,把手帕塞在宋綃手裏,便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等謝懷燼走了有一會兒了,宋綃沒好氣的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懊惱不已,為什麼總是在他麵前慢半拍,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相處機會。
手裏的手帕被他珍重的放進自己的口袋,宋綃調整了一下自己,對著鏡子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甜甜的,是像孩子沒有憂愁一樣的。
謝懷燼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前不久沈瀾生了一場病,沈瀾那時打了不知幾個電話給他。
可那時正時謝懷燼去歐洲談生意,那個時候的他是斷然不會回去的。
但是謝懷燼不是個沒有責任心的,相反他是一個責任心強的。所以,沈瀾是吃定了謝懷燼。
沈瀾深知謝懷燼對自己有愧,所以約他到錦城最好的情侶餐廳來。剛見到謝懷燼的沈瀾,一見他就無法控製自己對他的思念。
即使沈瀾知道謝懷燼隻是對他習慣,一種對他的不為愛的習慣。
“哥哥,怎麼了嗎?”沈瀾的病才初愈,與他平日的鮮活的性子不一樣,他的臉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這樣的沈瀾隻會讓謝懷燼的慚愧更勝。
“沒什麼,隻是剛剛看到了一個故人。沈瀾你的身體,你自己要好好愛護,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
沈瀾聽到這,心中竊喜,他最喜歡的就是謝懷燼這樣的關心,帶著無奈但語氣卻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