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趙謹言立即驚得起身,這樣的話若是有心人編排,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一想到當真是夏如畫指派的,可想而知她心裏對他的怨恨。
一個女子在外漂泊兩年,怎麼可能沒有怨氣,對此,趙謹言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再也不能猶豫不決,吩咐:“去準備一下,立即向北狄國出戰。”
影衛怕就怕見到這樣的結果,畢竟南充朝裏,對左丞相一黨的處理尚有後續要跟進,多個線索指向,左丞相聯合安定郡王密謀造反,上頭還有一個大勢力在主張,並非表麵那般。
看出影衛的遲疑,趙謹言冷聲道:“你今日是怎麼回事?”
“主子,那左丞相一黨如何是好?”影衛問出關鍵。
“人都已經關大牢了,還能有何作為,眼下太子妃為要緊,管不了那麼多,就算南充朝翻天,也與我無關。”趙謹言沉著聲說。
“你這無情的模樣,和那時本王把畫兒托付的趙謹言不是同一人。”恭親王爺推門而進,身後的影衛本想通知,奈何恭親王爺的威嚴無法忽視,隻能任由他在外頭偷聽。
不同對其他人的冷漠,趙勵的身份擺在台麵,就和許淩一般,都是夏如畫在意的,也就區別對待了。
趙謹言緩和了情緒,屏退眾人,這才開口說道:“王叔,我的處境不容多做遲疑,如畫如今在敵國受苦,我豈能棄她選擇天下人?”
他的態度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從來他都是不愛江山愛美人,可是這好好的一潭清水,被趙元明和太後攪渾,背後更是有前任帝皇的幹涉,注定南充朝日後多災多難。
趙勵歎了口氣,說:“為何不來尋求我的幫助?”
趙謹言垂下眼眸,頓了頓,才說:“王叔是站在我父親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得知交涉的是我父親,就連幹娘也慌了,她是多麼堅強的一人,連她都不敢麵對,上有父皇和祖母的縱容,眼下朝局裏的勢力,我一個都不能相信。”
就連拓跋玨這樣的外人都能看出,他的行為說是對待繼子都毫不為過。
他本可以親自和他平心靜氣的談,不管他的意欲為何,隻要他出麵,一切都有商談的餘地,可是他卻偏偏要去觸碰他的底線,就算是養育自己的父親也不在理,更何況是一個拋妻棄子的陌生父親。
“元貞的想法,就連我也不明白,為此我曾尋過聖上,可是他同樣的曾經有過質疑,隻可惜元貞態度堅決,或許你們應該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談。”趙勵勸著。
趙謹言一口否決他的勸言,“不可能!他害我妻兒分離,我敢斷定,我幼子淪為東裕國的人質,他的助力少不了,如畫因我在他國被交易,他已經瘋了,完全不像父親該有的作為,光是這幾點,我便與他無話可談。”
這些事情他也是想到的,趙元貞的心思,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也是不明白他為何要藏匿起來,更是花費這麼多心思,若是想要趙謹言登上帝位,多的是辦法。
這麼一想,趙勵心中似乎有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