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她就是你的妹妹,菲麗婭。修鷹指著身旁的金發少女對修劍說。
這一瞬間,修劍感覺自己的時間仿佛停止了,眼前的少女的美麗讓修劍失去了語言。
菲麗婭如同流淌的金砂般金色瀑布垂在腦後,隨意紮著一條白色的發帶。同樣是美麗的金色的瞳孔有著能將人吸入其中的深邃,白皙的肌膚,精致到極致無法形容的臉龐。
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形容菲麗婭的話,那就是精靈,像是精靈一樣的女孩。
這就是修劍與菲麗婭初會的瞬間,在芬蘭的赫爾辛基。
修劍就這麼呆呆地盯著菲麗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間就這麼流逝,大概過了一分鍾的時間,修劍耳邊傳來父親咳嗽的聲音,這麼長時間盯著人家女孩子看始終不太禮貌。
你好,我……我叫修劍。修劍的自我介紹開始結巴。
hoe/to/meet/you。修劍想起來修鷹說過,菲麗婭不會說中文,趕緊換了英文。不過,深受國內應試教育毒害的他,英語水平也就是背課本,能拿得出手的打招呼僅限於此了。
芬蘭的官方語言並不是英語,而是芬蘭語和瑞典語,修劍並不是不知道,但他能拿出來露臉的也就這麼幾句丟人的英語了。
菲麗婭視線有些漂移,似乎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從剛才和修劍打照麵開始,她和修鷹說了兩句話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啊……修劍向菲麗婭的背影伸出了手。
不要在意啊,菲麗婭的時間很寶貴,以前就和你說過了,今天菲麗婭還有其他的安排,不過晚上會回來吃飯的。小劍剛來芬蘭,先在房間休息,晚上嚐嚐瑪娜的手藝。修鷹對修劍說,雖然話這麼說,臉上掩飾不住失望的表情,果然不行嗎,讓兩個孩子能好好相處。
我是不是被她討厭了。修劍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比修鷹更加失望。
修劍一頭倒在了床上,這是專門為他收拾的房間,赫爾辛基和國內有6個小時的時差,現在是赫爾辛基時間下午3點,北京時間晚上11點,正好是修劍睡覺的時候。他是今天才剛剛到芬蘭,當然還沒有調整過時差,坐飛機的疲勞讓困意襲來,修劍沉沉睡了過去。
修劍的父親修鷹再婚了,菲麗婭就是再婚的對象帶過來的女兒,15歲,比修劍小一歲。這次修劍利用初三的暑假來芬蘭,就是為了和將會成為自己的母親瑪娜和成為妹妹的菲麗婭見麵。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麵對麵。
修劍的親生母親在生修劍的時候,因產後大出血而去世,修劍對於母親沒有任何的印象。從小到大,修劍都是由父親修鷹一手辛苦帶大。
突然有一天,修鷹對修劍說,他又愛上了一個人,想要和她結婚。
修劍的回答很簡單,簡單的出乎修鷹的意料。
既然爸爸覺得合適,那就這樣吧。這份淡然讓修鷹既意外,又有些不安。
修劍也知道,因為父親是一個人撫養自己,十多年來,父親吃的苦不少,既然父親找到了自己的情感的歸宿,那就必須祝福他才行。
修劍是真的這樣想的。當然,修劍對於自己的母親沒有任何的印象,自然也不會覺得父親的再婚是對母親的背叛,這樣的心理也使得他對於父親的再婚沒什麼太大的抵觸,有一個新的家庭,或許會成為溫暖的體驗。
隻不過讓修劍沒想到的是,修鷹的對象竟然是芬蘭人。
其實,這也不能算是太離奇,修鷹開著一家小型文化貿易公司,做的就是與北歐各國的生意,也兼作北歐幾個國家的旅遊接地。修鷹的新的戀人瑪娜癡迷於中國文化,會說流利的中文,是個溫柔美麗的女性。
修鷹自己已經擁有芬蘭的綠卡,這一次和瑪娜結婚,想要徹底移民到芬蘭。當然,他自然也想讓兒子修劍也一起移民到歐洲,這樣的話一家四口人就能在一起了,也能讓修劍感受家庭的溫暖。
十多年以來,修鷹的工作性質讓他經常身在海外,從小學低年級開始,修劍就已經開始經常性地一個人生活了。所以,修鷹一直都希望能建立個新的家庭,一個能接受修劍、讓修劍幸福生活的家庭。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
父親、母親、哥哥、妹妹,這是一個理想的家庭,稍稍美中不足的是,菲麗婭和修劍之間語言不通,沒法交流。
不過對於是不是移民修劍一直沒有表明態度,他在猶豫,畢竟已經在北京生活了十幾年的時間。
所以,修鷹讓修劍先利用暑假來芬蘭住上一段時間,希望他能喜歡上這個美麗的北歐國度。決定,在之後再做就行了。
修劍是在晚飯前被瑪娜叫醒的,時間是7點,算算睡了也才4個小時,還在倒時差的緣故,修劍的腦袋還是感覺昏昏沉沉。不過,到了晚飯時間,必須起床了,而且,再睡下去,晚上就不用再指望睡得著了,也就沒有調整時差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