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別急哦,馬上就爬進去,爬進去的話媽媽以後再也不會說後悔把我生下來了吧”
劉悅渾身潰爛,皮肉掉落,染血的森森白骨撕開許文倩的肚子,想要往裏頭鑽。
“啊!”
許文倩低頭盯著這恐怖的一幕,又疼又怕,終於堅持不住嚇得翻了白眼暈過去。
許文倩暈過去後,劉悅滿身鮮血的轉身,看向狼狽不堪趴在地上,渾身發軟卻拚命想要從這個可怕的地獄裏逃走的劉明同。
她舔著自己臉上的血,隨著走動眼珠子從眼眶掉落下來,又被她抓住塞進去。
塞進去時不管劉明同驚恐急促得快要喘息不上來的呼吸,嗓音幽幽的,“爸,你不是一直說想要用鋤頭把我敲死嗎?”
“我現在就在你麵前啊。”
劉悅把家裏放在門背後下地的鋤頭拿來,拿著鋤頭像拿死神的鐮刀。
“來,鋤頭在這裏,你怎麼不敲了呢?”
鋤頭把上滿是粘稠的血液,被遞到了劉明同麵前。
“不不要”
劉明同褲子濕了一大片,泛著腥臭惡心的氣味,雙目暴凸表情猙獰。
“嘖。”
劉悅擰眉不高興嘖了一聲,隨後站起來。
一派天真的語氣說著惡毒的話,“既然爸你不敲,那我來敲好了,也算是滿足你的心願了,誰讓你一直惦記著用鋤頭敲死我呢。”
聽到這話,劉明同迸發出最後一點力氣大喊,“救啊”
他救命都沒有喊出來,咚的一聲,鋤頭落在了他頭上,就像是他無數次想要敲死劉悅一樣,把腦袋砸開了花,他發出短促的慘叫聲,倒在地上。
鮮血混合著腦漿流進他眼睛裏,他疼得要命。
咚咚咚
可鋤頭聲卻不會停止,一下一下子的砸,劉明同嘴裏隻能發出嗬嗬的喘氣聲,身心都陷入了這可怕的折磨之中。
果然果然在劉悅這賤人生下來時就應該打死她的吧,否則他們老劉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劉明同還是抱著這種念頭。
劉悅也絲毫不需要他們悔改,他們這樣愚昧無知固執封建的人,也永遠不會改。
劉明同暈了過去後,蘇檸嗑著瓜子顯現出自己的身形來。
她看著停手後怨念越發稀薄的劉悅,道,“走吧,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好。”
劉悅丟開了鋤頭,整個可怖的身體開始複原,成了一開始幹幹淨淨的靚麗模樣。
他們出了劉家後,劉家裏牆壁地上滿是血腥的樣子頃刻間與複原,被撕裂肚子和砸爛了腦袋的許文倩劉明同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不過隻是表麵上恢複罷了,他們今夜所經曆的一切全都是真,心理身體上承受的痛苦和折磨也全都是真,往後後半輩子,都會籠罩在今夜噩夢陰影之下。
第二日,劉明同和許文倩睜開眼睛,兩人眼裏滿是恐懼,渾身顫抖嘴裏大喊,“有鬼有鬼啊!”
甲林村的人都不知道劉明同和許文倩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那一天晚上開始,兩個人都瘋瘋癲癲的,嘴裏一直嚷嚷著有鬼有鬼。
這世上哪兒來的鬼?劉明同許文倩就是瘋子,沒人相信他們的話。
兩個瘋子一沒吃二沒不會撿柴火燒熱取暖,整天瘋瘋癲癲跑出去像有惡鬼在後麵追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甲林村消失了。
村裏人也不是什麼好人,特別是消失的人還是名聲臭了的劉家人,除了給他們增添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們沒有人會去關心他們到底去了哪裏,更沒人會去找。
等到雪化時,有人在村口的大樹底下發現了他們被雪掩埋的屍體,活生生被凍死的。
其他劉家人根本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何談收屍,直接把他們屍體給扔到了山溝溝裏去,埋都懶得埋,他們家的田地和破房子,被剩下的劉家人瓜分幹淨。
蘇檸把這結果告訴劉悅的時候,劉悅情緒沒有任何的起伏,她透明的身體站在墓地上空,看著自己的墓碑麵前幹淨整潔,還放著鮮花,上麵還有水果。
有年輕人在給她掃墓鞠躬,她的四周,都是死後和她一樣待遇的人。
比起讓她痛苦惡心了一輩子的劉家人,麵前的畫麵顯然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謝謝。”
劉悅等掃墓的誌願者都走了後,轉頭看向蘇檸道謝。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蘇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見劉悅身上的怨氣徹底消散得一幹二淨,劉悅造成的漏洞也被修補得平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