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他狠不下心了(1 / 2)

蕭恒衍不在,宋安辭閑得慌,又沒有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娛樂法子,便裹了件大氅坐在門口守著,跟一旁的石雕相映成輝。

王敘真瞧樂了,“大人,快回屋裏歇一歇吧,您已經在這坐了一天了,再繼續坐下去,都快成望夫石了。”

宋安辭懶得理會這用詞離譜的傻子,“橫豎沒事做,我就看看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去忙吧。”

蕭恒衍沒有回來,底下的人是不能夠提前用膳的。

雖然這個規矩在蕭恒衍分化為和儀後就漸漸消失了,但宋安辭的到來又把所有規矩給再次拎了起來。

當然,理由是以免他們偷懶成了習慣,哪天被蕭恒衍帶人抓個正著,就一個也別想活命了。

所以此刻別說是在這裏守一個白天了,就是守到天黑,他們也覺得宋安辭是為了大家著想,在辛勤地付出著。

卻不想王敘真聽岔了,以為他說的是“會來”,心說當真是在等那柳月宮的琉璃,便勸他道:“她不是說了改日再來?您別心急呀,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大人應當是比奴才更明白的啊。”

宋安辭正要開口忽悠他走,聽了這話反倒懵了,“什麼改日再來?他不是今日回來麼?”

那尚書房就在宮裏,沒必要還搞住宿吧?那他不是得一周才能見他家崽崽一次了?或者一個月?到時候回來了,他家崽崽記不記得他都得另說了,還刷個屁的好感啊!

“哪是今日啊?是改日。”王敘真忍不住笑,“隻是這改日,究竟改到了何日,奴才就不知曉咯。”

宋安辭愣在了原地。

乖乖,總不至於一個學期結束了才回來吧?那別說是他了,他家崽崽還記不記得回家的路,恐怕都得另說了。

宋安辭想完,又覺得奇怪,就算是一個學期,那也是有個具體時日的,怎麼可能會連改到了何日都不知曉?他懷疑王敘真在忽悠他。

果不其然,還沒等他組織好套話的語言,就見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了小道的盡頭。

宋安辭來不及跟王敘真計較,立馬收起小板凳,轉身就開溜。

速度之快,王敘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人影就已經不見了。

再一回頭,蕭恒衍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王敘真一時心虛,就跟做了什麼壞事似的,慌慌張張地行禮道:“殿下您回來了。”

跟在蕭恒衍身旁的男子微微挑眉。

蕭恒衍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王敘真,目光追隨著宋安辭消失的方向,也是隔得老遠就看到了那個纖瘦的身影,“方才坐在這裏的人是誰?”

王敘真咽了口口水,試圖幫宋安辭掩蓋罪行,“人?什、什麼人?是您看錯了吧?這兒一直都隻有奴才一個人啊。”

蕭恒衍斜睨他,“你的意思是本殿下眼花了?”

他不笑時,輪廓精致的麵部線條緊繃,不怒自威的氣勢渾然天成。

這也是為什麼,住所裏的人隻敢在他的生活用品上動手腳,卻不敢當麵羞他辱他的重要因素。

明明都是同類,卻總是可以讓他們產生麵對天乾時的錯覺,他們如何能夠不畏懼?

王敘真本能退縮,“奴、奴才不敢。啊!對,奴才記起來了!殿下看得不錯,方才除了奴才,確實還有一人在此。”

蕭恒衍不想跟他繞來繞去,直白道:“是不是宋安辭?”

因著剛才王敘真的不坦誠,他的聲音捎上了些許的不耐煩。

王敘真卻誤以為他是不悅宋安辭如此偷閑的行為,頓時冷汗涔涔的。

他惹不起蕭恒衍,也惹不起宋安辭,橫豎是不能就這麼直接承認的,於是腦袋瓜子靈光一閃,給宋安辭想了個較為體麵的回答,“是這樣的,殿下,大人他忙碌了一整日,見天色漸晚,您還未歸來,擔憂您的安危,便忍不住在此等候您的歸來了。”

明知道王敘真說的有假,蕭恒衍難熬了一天的心情還是好了許多,“那他又是為何跑了?”

按照王敘真的理解,宋安辭是因為害怕被蕭恒衍發現,他覬覦柳妃的侍女琉璃,所以才跑的,但王敘真肯定不能這麼說,隻得再次絞盡了腦汁為宋安辭想借口,“大……大概是因為大人他今日睡過頭了,沒來得及送您出門吧。”

蕭恒衍奇怪,“這兩者之間有何關係?”

王敘真想出了一個頭緒,接下來編造事實就順暢多了,“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您是不知道,奴才今早去您屋裏收拾時,一不小心吵醒了大人,大人就連衣裳都沒換,便衝了出來,跟奴才一起撞倒在地上。哎呀,那可真是疼死個人了,大人卻顧不上自己,急急問您在哪,要送您去上學呢。得知您已經走了之後,都懊惱壞了。方才不敢見您,想必也是因為覺得自己失職,所以不好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