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蕩起紗質的窗簾,帶著一絲微涼吹入臥室,卻被一聲脆響驚到,慌亂的又竄出去了。
“啊!”邊嵐的頭偏向一側,帶著微甜的血腥味瞬間充滿唇舌間。她的眉頭緊鎖,秀麗五官擰在一起,本來晶瑩透白的皮膚此刻宛如一張慘白的紙片,顯然,她正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
給予她這些痛苦的,正是她身上這個麵色冷峻的男人,齊修文。
邊嵐的頭稍稍偏過來一些,看向齊修文因為身體的律動而帶了一絲潮紅的麵頰,看向他健碩的胸膛上,幾滴凝住的汗水。
邊嵐微微揚起了嘴角,這就是齊修文,她深愛的男人,無論是怎樣的他,殘暴的也好,冷漠的也好,都讓她迷戀到無以自拔。然而這個笑容卻惹怒了身上的人。
齊修文捏住邊嵐的下頜,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你笑什麼?”齊修文的眉宇間凝起了夾雜恨意的怒火。
邊嵐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齊修文捏著自己下頜的手太過用力,讓她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然而,沉默帶來的就是齊修文更大的怒意以及更加殘暴的摧殘。
齊修文下身用力一頂,滿意的看著邊嵐稍稍舒緩的眉頭再次痛苦的皺起來,以及她唇舌間溢出痛苦的尖叫。沒有充分潤滑的進入,沒有任何前戲的律動,邊嵐痛的忍不住啜泣出聲,看著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湧出,滑過她還印著手掌紅印的半邊臉頰,齊修文嘴角終於揚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淚眼朦朧中,邊嵐看著齊修文舒展的眉頭,愉悅的唇角,身上的痛突然仿佛感覺不到了,她真是愛極了齊修文,無論他給她遭受怎樣的痛苦,麵對他的麵容,她也隻剩下了愛慕,近乎卑微的愛慕。
如果齊修文是君主,那麼邊嵐一定是那位全天下最忠誠的那個臣子,愚昧的敬仰著,供奉著他。
邊嵐暈過去了,對於她在自己身下暈倒這件事,齊修文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加快自己的頻率,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後,他翻身離開了邊嵐的身體,掀開窗簾,靠在冰冷的牆麵上,望著點著幾顆微渺星宿的夜幕,眸色染上了一絲微涼的悲傷,隨手從扔在地上的衣服裏摸出一根煙,點上了。
煙頭上的紅點閃了一下,又滅了,齊修文薄唇微張開一個縫,白騰騰的煙霧就這樣泄了出來。
他和邊嵐結婚已經三年了,他失去方沐雪也三年了。這樣的現實讓他痛苦,而這些痛苦都是由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造成的。
齊修文轉過頭來,盯著呼吸稍微有些微弱,身上布滿青紫瘢痕的邊嵐,眼裏奔出洶湧的恨意。
方沐雪是他深愛的女人,邊嵐是殺死方沐雪的凶手。
所以他娶了邊嵐,把她捆在自己身邊,用盡餘生去折磨她,去讓她痛苦,但是,齊修文的拳頭緊緊的攥起,他的身體也因為太過強烈的恨意而繃緊,像是一根拉滿弓弦的箭,一觸即發。
“身體上的痛苦又怎麼能取代心裏的痛呢。”齊修文說。
他用力的吸了一大口煙,隨手把煙頭丟進煙灰缸,一把拖過邊嵐的胳膊,捏著她的下頜把嘴裏的煙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