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途中,雲擰意見解釋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解釋。
“就這?”江桓攤開雙手,“我也用同樣的意思問過不少和祿伶一起長大的人,但是沒有人願意說出收屍的那個男人和祿伶的關係。”
黃潔笑道,“大條你問的人同情不了祿伶。雲擰遇到的那個女人,和祿伶有像似的經曆,所以那個大媽願意講。”
“而且雲擰問的那個大媽從小和祿伶一起玩得好。”白熬冬補充了一句話。
幾個年輕人又說了這次外出走訪的情況。
末了,黃忠理說:“這次走訪多虧了齊老的幫助。
如果齊老沒有每年保持集體照像的習慣,我們恐怕隻知道樂全這個幹巴巴的名字。
至於他長得什麼樣,我們無從得知。
羅副!何支!崔支!你們幾個也說說呀。
雲擰做了小結,給出了他的推測。我不碰案子很久了,也談不上多大的幫助。
你們三個是我們公安局的業務骨幹,談談雲擰的推測是否合理?有必跟樂全這條線嗎?”
當年專案組推測作案人逃到了國外,推測的犯罪動機是圖財害命,順帶強奸了祿伶。
雲擰給出的一個犯罪動機:樂全因愛生恨,親眼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墮入紅塵,痛下殺手。
羅副局長率先表態:“至於凶手是不是樂全,暫時不能確定。
我們先找到樂全這個人,采集他的指紋、足跡、dna,和案發現場痕跡物證比對,才能確定。
在沒有其他方向的情況下,陳年積案組可以查這條方向。
即便查到樂全,萬一凶手不是他,也算是一次有利的偵查,起碼排除了樂全這條線,算是一種進展。”
他說完,望向何冰安支隊長。
何冰安手中筆頭輕輕地敲擊桌麵,沉思道:“雲擰的推測合情合理,算是一條非常有利的偵查方向。
同時,我提醒提醒幾句話。1991年的那個時代,通信不便,交通不便,樂全是如何找到祿伶。
他們是跨省,很難做得到找到彼此。因為當時的大環境,即便兩個人在大一點的縣城,他們都很難找到對方。
祿伶是秦南省的人,樂全是另一個省的人,而祿伶又來到我們滇彩省。
如此大的空間跨度,樂全來到茶城市找到祿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的意思即便現場痕跡物證對得上號,沒有人證,很難將樂全判刑。
畢竟樂全可以提供他不在場的證據,比如他找出一個人,提供一份那個時候的證言,證人和樂全在一起,從而非常堅挺的成立樂全不在場的證據。
有瑕疵的證據,即便凶手是樂全,我們可能功虧一簣。
我這是提醒提醒,查肯定是要查。
雲擰提出的幾個條件,邏輯推理上沒有多大的問題。
崔老!人手上要增員,你得第一時間說哦。”
崔仕嗬嗬的笑道:“嗯嗯!我不會客氣,需要增員,立馬通知你。”
他望了望在場的人,“黃忠理!我們兩個一樣的年齡,你有什麼想法?跟著我們辦理這起案子,還是回去你的裝財處?”
黃忠理抖了抖肩膀,“嗯!這樣吧!我暫時留在陳年機組。
祿伶案子是我職業生涯的第一起案件,現在偵查方向明確了一條,凶手不離十是樂全。
嗬嗬……我留在這兒,給我的從警生涯劃上一個句號。還有……”
他指了指四個年輕人,“好久沒有感受到那種沒有邊際的推測,他們身上有這種亂七八糟的猜測。
我想看看他們的猜測是否一如既往的準確?”
“那感情好。你留下,對我們的幫助很大,你是親身經曆過這起案子。”崔仕非常歡迎他留下,“羅副!何支!我是相信氣運的人,我定下基調。
祿伶案的偵查,以排查樂全為暫時的工作內容。
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幾個找技偵支隊的人,讓他們幫忙協查樂全。掌握樂全的行蹤軌跡。”
“是!”四個年輕人挺起胸膛。